船上莫名其妙加入了一個新成員。
新成員是個大學生,沒有手機,帶著一隻河狸。
平時運氣很差,是走路都會平地摔的那種,關鍵時候運氣卻很好,每次要死的時候總能化險為夷。
看著那張稀有圖紙的份兒上,白玲瓏決定收留他度過這個副本。
就算是需要為此承擔一點風險,但那也是值得的,就憑那個圖紙,別說讓白玲瓏收留他,就是把他當祖宗供著也行。
然而只過了兩天,白玲瓏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甜了。
把何禮救上來第一天,他們沒有撈到一條大魚,偌大一個拖網裡就一點零零碎碎的小魚小蝦,白玲瓏掂了掂:05公斤。
以前最少的一次也有八斤……
白玲瓏沒說話,把拖網又放了下去。
又是一天,白玲瓏再把拖網撈起來的時候,發現拖網被什麼東西咬破了。
應該是鯊魚之類的,把拖網的底部咬了一個大洞,魚全跑了。
白玲瓏依舊沒吭聲,和賀章加緊把拖網補完,第三天,拖網就被掛在水下拖不上來了。
白玲瓏放下了錨,沒有任由木筏繼續漂流。
直到夜晚,她終於遊了下去解開了被纏住的拖網,不出意外地又遇見了兩頭大白鯊。
但是,現在的白玲瓏可是無視傷害屬性增加了一半的加成版本的。
於是她手握砍刀,直接弄死了一隻大白鯊,另外一隻重傷逃離。
然後,她拖著大白鯊上了木筏。
“今晚吃魚翅粥吧!”白玲瓏道。
與此同時,她把解下來的拖網放在一邊,沒有再放下去的意思。
“這幾天先不放網了,我們積累的食物已經夠多了,正好消化幾天。”她說著,準備開始動手處理鯊魚。
“那個,我建議你們繼續投放拖網比較好,”這時候,這幾天一直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的何禮弱弱出聲,“我的運氣很玄學,它每天給我的黴運光環都有一個量級,基本來說如果這一天我已經經歷了足夠多的倒黴事,那就不會繼續倒黴下去了。所以有時候會故意製造一些意外來平衡我的運氣……”
他抱著河狸大寶,坐的距離白玲瓏他們遠遠的:“偶爾我的運氣也會影響到周圍的人……好吧,是經常。所以我比較建議你們繼續保持投放拖網,因為每天有這麼個倒黴事兒拖著的話,在其他方面就不會太倒黴了,如果這個時候把拖網收起來,那這不倒黴勁兒很可能就會應驗在別的地方上。”
白玲瓏盯著他,感慨:“你那個活到現在還養成這個性格真不容易……”
何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本來我挺討厭這個運氣的,從小認識的人除了我爸媽也沒人喜歡我,所以我從小比較自閉,跟動物走得比較近。
但我十四歲那一年,我爸坐飛機出國出差,結果飛機發生了意外墜毀了。開學我一度懷疑是我的運氣傳染給了他,後來才知道,飛機墜毀是質量的原因,而那場空難只活下了三個人,兩個人重傷一個人輕傷,我爸就是輕傷的那個。
我不知道要有什麼樣的運氣才能讓人在空難中活下來而不受多少傷害,他們都說我爸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我爸卻說是我觸底反彈的運氣保佑了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體質在發揮效果,但是之後就對這個體質不怎麼討厭了,也開始想辦法控制它了。但是有時候運氣也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所以經常會或多或少發生一點小意外。”
白玲瓏點了點頭,決定還是繼續投放拖網了。
但是何禮依舊不安。
不安針對的不是他現在的倒黴情況,事實上他知道自己能撞上白玲瓏這樣的已經夠幸運了,不安的是他爸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