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衝著凌雲連連擺手。
凌雲淡然一笑,把錢硬塞給劉麗的手裡,道:“拿著吧,您批發回來的蔬菜都被這幫垃圾給砸了,先過去這兩天再說。”
劉麗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錢,怔怔的盯著凌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前這個大男孩剛才打架的時候,看上去就是天神下凡,而現在他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卻渾然沒有剛剛打過架的樣子,雖然稍顯胖了一些,可勝在個子長得高,那寬厚的肩膀看上去給人一種極強的安全感,正直的臉龐看上去很清新,很陽光,微微一笑,左臉頰上就會展露出一個醉人的酒窩,很是奪人的眼球。
尤其是這個男孩的眼睛,乾淨而又澄澈,目光深邃而幽遠,偶爾閃過某種堅定,卻很快就恢復了淡定從容,彷彿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
看著看著,她的心裡忽然泛起一股異樣兒的感覺,心中猛地一驚,趕緊扭頭看向了別處,臉卻已經泛紅了。
凌雲沒有注意到劉麗那一瞬間的變化:“劉姐,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您還是先回家吧,有事您可以去平民診所找我。”
“恩……”劉麗莫名的心神一顫,聲如蚊訥,點了點頭。
,!
她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就上車發動了電動三輪,很快遠去。
“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羞死人了!”直到離開一公里之後,劉麗才慢慢剎車,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滾燙的臉頰,紅著臉暗罵自己。
……
“得,我什麼時候變得心腸這麼好了?救人,給自己惹了麻煩不說,還搭進去一千塊錢?”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啊,嘿嘿……看來偶爾做做好事也不錯……”
凌雲送走了劉麗之後,自己立即也走了,他得買點兒早餐提回家,現在已經七點多了,料想這時候母親和妹妹已經起床。
至於田哥那幫人渣,他連理都懶得理,昨晚上唐猛可是跟他說了,說自己老爹是什麼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只要不出人命,多大的事兒都能擺平。
凌雲走了五分鐘之後,兩輛轎車來到了剛才打架的地方,不過此時田哥早已被李坤他們抬上了麵包車,往醫院裡送去了,人們也都已經散去。
“讓老三老四調查清楚打人的是誰,今晚滅門!”
沒有人下車,前面一輛黑色寶馬轎車裡,一個滿臉橫肉,右臉上一道猙獰刀疤的大漢看了看地上的鮮血,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戾之色,冷漠說道。
“是,刀哥!”一個紅頭髮的小弟趕忙打起了電話。
發號施令的人自然是接到電話趕來的刀子,他是貧民區的一霸,手下有近兩百弟兄,控制著這一片兒的歌廳,茶樓,美容美髮,低階夜總會等等所有的娛樂場所,自己還開了一家地下賭場。
田伯濤黑白兩道通吃,這個黑,自然就是刀子了。
刀子眼裡兇光閃耀,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晌,他淡淡道:“走,咱們先去醫院看看田小光!”
原來,刀子的地下賭場昨晚宰了一個肥客,一晚上進賬三十多萬,他高興之餘,帶著二十多個兄弟去一家夜總會里玩兒到凌晨兩點多,散場還把兩個小姐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左擁右抱,夾心餅乾之類的跟兩個小姐折騰到凌晨四點半,刀子才摟著她們沉沉睡去。
誰知道睡了才兩個小時,刀子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他一聽田哥被人給揍了,踩著一個小姐雪白的大腿就跳下了床,同時立即打電話叫人。
等他穿好衣服下了樓,卻接到電話說打人的人已經走了,田哥正被送往醫院。
自從刀子兩年前挑了對手黑皮的手筋腳筋之後,臨江路這一片兒這兩年都是他的天下,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