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劉表,又是這個劉表!”
袁術怒道:“若非是玉衡賢弟,讓孤去攻打交州,孤早就將劉表給滅了!”
當然,這不過是袁術的氣話而已。
他此前在劉表手裡,可是吃了兩次大虧,一次是孫堅之死,另一次則是南陽丟失。
他攻打交州。
除了因為張靖以外,同樣想著拿下交州以後,再合圍荊州,讓劉表自顧不暇的同時,找到機會一舉奪取荊州。
因為就以如今袁術的地盤而言。
劉表能攻打他的地方不少,他攻打劉表的地方反而不多。
他想打荊州,但荊州有重鎮險關。
劉表要是想打他,可以直接發兵平輿,也就是他的老巢,他這老巢可比不上襄陽那般堅挺。
“主公!”
閻象遲疑道:“其實您想取徐州,也並非沒有辦法!”
“快講!”
袁術聞言看了看閻象,眼中帶著一絲懷疑。
“張玉衡!”
閻象正色道:“只要太平府張玉衡發兵徐州,將陶謙的大軍牽制,主公便能一面抵抗劉表,一面奪取徐州!”
“放屁!”
袁術想也不想道:“賢弟攻打袁紹那個庶子,尚且力有未逮,又如何能牽制陶謙大軍?”
在袁術心裡。
可以說袁紹壞,但絕對不能說袁紹菜。
他嘴上罵著對方庶子,心中也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畢竟當年可是力壓他袁術,從而得到的討董盟主。
不過他就算知道袁紹有點本事。
他依舊看不起袁紹。
這是嫡出對庶出的蔑視。
在別人眼裡,袁紹過繼以後,就是袁成的嫡子,但那也只是在別人眼裡,在他袁術這裡,袁紹一天是庶子,那就一生是庶子。
“那屬下也想不出法子!”
閻象搖了搖頭道:“據屬下所知,陶謙亦有八萬大軍,想要攻打徐州,也絕非易事,劉表更是帶甲十多萬!”
“眼下除了交州,也唯有司隸可取!”
“主公或可遣人拉攏張揚!”
“同時厲兵秣馬,操練強軍以待天時!”
現在陶謙的態度很明顯,那就是不跟袁術一起玩了,雙方一個不好,就成了敵人。
“玉衡賢弟的兵馬不宜輕動!”
袁術蹙眉想了想,出言道:“據玉衡賢弟所言,袁本初那個庶子,此際正對幷州虎視眈眈,賢弟此際或同袁紹爭奪幷州,以此鉗制袁紹壯大!”
“至於中原之爭!”
“還是讓胤弟先奪取交州,彼時劉表不過砧板上的魚肉罷了!”
袁術自然是想打劉表的。
只不過劉表將荊州各郡,打造得跟龜殼一般,他們想要強取,那也是極為不易,除非大仲府的實力,能夠做到完全碾壓荊州。
“主公英明!”
閻象見主公怒氣平息了下來,不再想著胡亂搞事,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徐州,東海郡。
郯城刺史府,大堂之內。
今日陶謙收到了劉表的回信,是以再度請劉備前來赴宴。
“玄德啊!”
陶謙臉上帶著亢奮之色,朝劉備道:“荊州已傳回書信,景升公不愧是漢室豪傑,原來他早在去歲之際,就看出袁術有不臣之心,欲對其用兵,今天子詔入荊州,荊州上下官民一心,景升公意在春耕之後,對袁術發兵。”
“也就是一個月後!”
“彼時景升公,會調集六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為輔,由南陽開拔,攻打豫州潁川,另一路為主,由江夏開拔,直搗袁術老巢平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