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頭都沒有抬,以為是接著來折磨他的日本人。
“你沒事吧?好死不如賴活著,旁邊就有繃帶,等會兒我想辦法給你包紮一下止血。”
高瘦囚犯抬起頭,發現對他說話的是同為囚犯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剛做完實驗被扔過來的張淼。
張淼在剛踏入實驗室看到桌子上擺的東西時,就知道要用桌子上的東西對囚犯凍傷的胳膊進行不同的實驗,以此來對比出哪個治療效果更好。
張淼悄無聲息地在移動時換位到左邊數第三個位置,對應的正好是那一小盒藥膏。
當時其他囚犯都沉浸在恐懼中,根本就沒有人有心情觀察桌子上放的是什麼,張淼非常輕易的搶到了那個位置。
現在張淼胳膊上被厚厚的塗了一層凍傷藥,接著纏上繃帶被推到了牆邊,與同樣做完實驗的高瘦囚犯做伴。
高瘦囚犯看著自己還在向外流血的胳膊,對張淼說的話並不理睬。
他沒有將希望放在面前這個同樣雙手黑紫的女孩身上,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死在今天了。
張淼不再勸他,高瘦囚犯肯定不會死的,他對那些日本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日本人就不會讓他死,估計等會就會來給他處理雙手斷臂處正在滲血的傷口。
聽著桌子前再次爆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就知道,又一個人遭殃了。
這些日本人為了找到怎樣更好的醫治凍傷,不管是什麼方法都要嘗試。
就桌子上擺的那些東西,有的是符合科學依據,有的就只是單純的偏方甚至是道聽途說。
現在發出慘叫的人是從左邊數第二個的囚犯,日本兵正拿著盆裡的雪往他綁住的胳膊上揉搓。
這個土方法在這片土地上流傳甚廣,也有一定的作用,但是用在現在顯然非常不符合實際。
之前這裡的民眾使用冰雪大力揉搓被凍傷的部位,直到手裡的冰雪全部融化,被凍傷的部位就可以隨著時間自然恢復。
但是這個方法大部分都用在凍傷程度較輕或中等的人身上,顯然不適用於胳膊已經被凍的壞死的囚犯。
可日本兵根本不管,也根本不管這個偏方的適用範圍,只要是聽說過就直接用在囚犯身上,反正對他們而言,囚犯這種實驗耗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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