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市長坐在那裡,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從來沒有如此的被動過,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是他自己的女兒。想到這裡,他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與憤怒。
他心裡清楚,這次他不得不答應姜婉溪的要求。賠禮道歉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關鍵是這個姜婉溪顯然留了後手。以她的背景和手段,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離不開家中的支援和幫助。可如今,他的女兒卻闖下這樣的大禍,家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深知,自己已經完蛋了。
這件事情瞞不住,他必須儘快向家裡稟報。否則,一旦某天被人捅出去,他的結局只會更慘。副市長是不能再當了,姜家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就能讓他被調到偏遠地區,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京城。但至少,他還能繼續擔任領導職務。
想到這些,他的心情愈發沉重,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身上,令他喘不過氣來。
其他人就幸運多了,雖然孩子不懂事,但是總還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找個近一點的地方讓她們去避一避也好,雖說都是下鄉,近點總是好的。聽說東北那邊比京市還要冷,去那邊不是受罪嗎。於是對於姜婉溪說的“賠禮道歉”都沒有異議。
談妥了,大家就領著自家孩子走了,說好明天再登門拜訪。客廳裡就剩姜家自己人了,沈夢嵐已經對姜瑜不抱任何希望了。平靜又肯定的問道“那些事你也有份兒,對嗎?”
姜瑜只覺得雙腿發軟,膝蓋一彎,就重重地跪到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她低著頭,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片漆黑的地面,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敢抬頭去看母親的表情。
自從昨天那件事敗露後,她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悔恨之中。她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讓母親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如今面對母親的質問,她甚至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默默地流著眼淚,心裡充滿了自責和愧疚。她知道,無論如何解釋都是徒勞的,因為她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母親的心。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跪著,等待著母親的發落。
然而沈夢嵐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我們答應過你,不會趕你走,我和你媽媽會說到做到。婉婉也不會讓你下鄉的,你媽媽既然給你找了工作你就去上班吧。”姜洪濤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子,對不起孩子們,更對不起父母。回想起曾經,他在冀省工作的時候,妻子毫不猶豫地帶著兩個兒子跟隨他前往那裡生活。然而,當妻子生下女兒時,他卻因為執行任務而無法陪伴在她身旁。那時,兩個兒子還年幼,需要照顧。如果當時他能陪在家人身邊,或許女兒就不會被抱錯,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即使後來回到京市,他們一家團聚,但由於工作繁忙,他仍然無法經常陪伴在家人身邊,總是聚少離多。
多年來,妻子一直默默地承擔著家庭的重任,獨自照料著三個孩子,沒有絲毫怨言。同時,她還要負責教育孩子們成長。想到這裡,姜洪濤不禁感到無比內疚,他無愧於國家,卻對這個家虧欠太多。
姜瑜聽到父親說出這句話時,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身體變得軟綿綿的,無力地癱倒在地。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開始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充滿了絕望和悲傷。
然而,爸爸媽媽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趕她離開,或者對她施加任何懲罰。但她心裡清楚得很,一切都已經改變了。雖然父母沒有直接表達出失望或憤怒,但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無法再回到過去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
此刻,她深深地懊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因為嫉妒而做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