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理上難以講通。”
葉無道說:“哦,那你講講。”
孫桃紅是直性子。
心說。
讓我講,我就講。
省得憋心裡難受。
“對這些作奸犯科的主,你寬大了,他會更肆無忌憚。”
“如果,做下惡行,能用錢來恕罪。”
'“那天下有錢人還不恣意妄為?”
“反正有事就拿錢平息唄。”
“這不是縱容犯罪又是什麼呢?”
她看了眼舒同。
舒同也在邊聽邊想。
“我還是覺得高老財必須重判!”
“舒同將軍,你說我說得對嗎?”
孫桃紅明顯是贊同舒同的判決。
她問舒同,舒同能說反對嗎?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陛下……”
舒同又把皮球踢給葉無道。
葉無道搖頭道:“你說的還是隻講大道理。”
“但有時候,大道理是頂不了飯吃的。”
他放緩語氣說:“桃紅,在你的認知裡。”
“這個朗朗乾坤的天地,應該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
“可你還應該知道,除了白和黑。”
“還有灰色和其他顏色。”
葉無道輕輕嘆口氣。
“你們覺得,經此災禍,小夫妻倆還能在這裡待下去嗎?”
“他們在這裡先不說,有著高家人仇敵般的惱恨和威脅。”
“就是鄉里鄉親,那些閒言碎語。”
“他們能承受下去嗎?”
“還是那句話,這人世間,看人笑話的人的太多了。”
“而且,盼你倒黴,看你笑話的往往還都是這些熟人熟臉。”
“有遠親不如近鄰,也有更多拆你牆角的鄰居。”
見孫桃紅還想爭辯。
葉無道擺下手說:“桃紅,遠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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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們白蓮教。”
“你可是白蓮教的聖女,可當時副教主利用你刺王殺駕。”
“這個罪名小不小?”
孫桃紅一時語塞。
她還能不明白,刺王殺駕是掉腦袋的罪。
“桃紅,馬同帶人圍攻我們,這些參與的教徒犯的是什麼罪?”
孫桃紅低頭不語。
“但最後,只是殺了副教主和馬同還有幾個主要從犯。”
“那對其他參與的白蓮教徒呢?”
“連一天牢飯都沒讓他們吃。”
葉無道輕敲了下驚堂木說。
“如果,按你現在的從嚴從重。”
“恐怕,是個白蓮教徒都會被砍頭。”
葉無道本來不願意提這檔子事。
白蓮教要該殺,第一個就是孫桃紅。
首先她先在禹王殿刺殺葉無道的。
話點到為止。
怕孫桃紅臉掛不住。
葉無道話題一轉說。
“讓高老財,拿出一大筆錢。”
“不止是對他的懲罰。”
“也不是說有錢人就能拿錢敗壞朝廷法度。”
“小夫妻倆有了這筆錢,就能遠走高飛。”
“他倆想去哪去哪。”
“離開這個傷心地,能最大程度上讓他們受傷的身心得到恢復。”
“從新開始新的生活。”
他又一指大堂下的高老財。
“留下他一條狗命。”
“高家人就不會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