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到了天光寺少用了半日。
一聽孫思成過來,普淨帶著人忙迎出來。
“大公子,你們辛苦了。”
孫思成忙還了一禮:“普淨大師傅,方丈到底怎麼啦?我一得了信就往這裡趕。”
不出意外,這個普淨就是日後的天光寺方丈,為人處事也很不錯,還是方丈真正的弟子。
但他跟方丈以外的人都相處不多。
“大公子,方丈師傅一直身體不錯,可前些日子突然把寺裡的事情都交待於我,我原以為他年紀大了,身體乏力,卻不料月中時突然就起不來了。
百草堂的大夫也請來了,可怎麼用藥都無濟於事,一日比一日精神差,徐大夫說心臟出了問題,腎臟也不好了,雙腿都已經浮腫了。”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方丈的院子外。
孫思成道:“平安、萬里、林峰跟我進去,剩下的人麻煩普淨大師傅讓人安排他們住下,最好離這邊近一點。”
“大公子,你這次帶的人不多,不如就在方丈師傅院子裡安排住下,只是這樣一來,會有些擠。”
“那沒事,三間房就夠了,我們一共也就十二人。”
普淨忙讓身邊的人帶吉祥他們下去安頓,天色已暗,整個小院都朦朦朧朧起來,特別的壓抑。
幾個人朝方丈的臥室走去,覺明走出來,撲通一聲朝孫思成跪下去:“大公子,您救救方丈吧,他現在已經吃不下飯了。”
平安扶起他:“快帶我們進去,師傅趕過來,自然就是為了救方丈。”
覺明擦擦淚,帶頭走了進去。
方丈躺在炕上,臉朝著門口,一看見孫思成跟平安他們就笑了:“你們來啦?”
聲音無力,還帶著暗啞,整個人瘦的不像話,被子裡幾乎沒什麼分量,露在外面的臉,簡直皮包著骨頭。
孫思成眼一熱:“你叫我怎麼說你?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哪裡不舒服就讓人去找吳起,他那醫館大夫治不好的,立馬就飛鴿傳書給我,不管在哪,我都會想辦法過來。”
平安看著老方丈的臉色,心也是一沉。
萬里跟林峰眼都紅了起來。
孫思成坐到炕邊,拉過方丈的手幫他診起脈來。
他的眉頭越診越緊,這樣的脈相怕是救不回了。
就在他放下方丈的手時,老人家竟然又昏昏欲睡起來,一旁的覺新抹著淚:“方丈自昨日起就老是嗜睡,但睡不了一刻鐘又會醒來,白日一覺能睡一個時辰,晚上就差多了。”
孫思成站起來:“讓他先睡一會,我帶平安他們先去洗漱、吃飯,再跟徐大夫交流一下,看看如何用藥。”
普淨一直站在旁邊,他剛才看著孫思成緊皺的眉,心裡也是一緊,如果連大公子都沒有辦法,那方丈這次就怕……
“覺新,你還守著方丈,我帶大公子他們下去用餐。”
覺新忙低頭應著。
出了門,普淨問道:“大公子,方丈脈相如何?”
“很不好,普淨師傅,方丈這次怕是挺不過去,脈相特別弱,精神明顯已經不行了,我們剛到一會,只是我給他診脈這麼一小會,他就睡了過去,你跟其他大師傅們心裡都要有準備。
很有可能,就在這一兩日,時間不會長。”
平安心裡是有數的,方丈臉上明顯帶著死氣,他起碼幾個月前人已經不舒服了,但沒聽吳掌櫃說,只怕根本沒跟人說。
身後的萬里和林峰腳步沉起來。
小武他們就住在院子裡的廂房,看主子幾個出來,忙帶人走到院中。
平安道:”都出來去用餐,回頭各自洗漱休息,有事我們會叫你們的。'
許大夫匆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