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是一場虛驚。
王唯本在家心急火燎,護衛一回家報信,沒想到對方竟然兩處埋伏,還好有平安少爺帶人當了主力,這才避免了一場大禍。
王唯一邊派人去通知五城兵馬司,這已經不是單純地想把楚風弄殘了,這是想把他往死裡整,國公府的名聲不需要他來維護。
一邊帶人往這邊趕。
等他們到了地方,兵馬司的人也前後腳到了,平安一看,領頭的人還是他那幹大哥郝雷,他不是在京都大營嗎?怎麼會在兵馬司?
王唯一看地上到處躺著的都是人,雙腿都快支撐不住,忙找到汪楚風,看他受了些小傷,心這才定了下來。
“小舅,他們人太多了,我們一出門他們就射箭。”汪楚風淚滾了下來,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剛才也是嚇壞了。
“楚風、平安,沒事了,說話想著說,著急沒有用。”王唯朝郝雷走過去。
平安低下頭,他現在坐在地下,郝雷沒看見他,今日事大,估計他們這些人都要被帶進兵馬司去,如此家長也要去。
他在京城的家長除了師傅,還有他親爹。
“我是大理寺王唯,也是此次受害者汪楚風的舅舅,孩子不過跟朋友在酒樓吃鍋子,卻受這麼多人圍攻,幸虧帶了護衛,當然也好了他的朋友平安”
“你說什麼?平安?大公子的徒弟平安嗎?”郝雷一驚,他這段時間剛好借調五城兵馬司,聽的人報信,立馬帶人過來,卻不想聽到平安兩個字。
“是的,是大公子的徒弟平安,你是”
他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郝雷找到平安,只見人還坐在地上,身邊的護衛也一個個受傷的受傷,力竭的力竭,可憐的不行。
“大哥。”平安現在本就狼狽不堪,又刻意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果然。
郝雷心一酸,人也蹲下來:“可受傷了?”
平安指指左臂:“這裡傷了。”
又指指方武幾個:“他們也傷了,我們只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能不能讓我們回去上藥?”
郝雷無奈道:“平安,死傷了不少人,肯定要去兵馬司做筆錄,那裡有大夫給你們包紮。”
平安低頭道:“大哥,要不還是叫我師傅來吧,他的藥最好,我過幾日還有算術比賽,不能耽誤了。”
郝雷嘆氣,這還是個孩子,這個時候了,比賽還重要嗎?
“好,我讓人去叫。”
平安還是個孩子,除了師父,還得通知他父母。
半個時辰後,地上死的活的全帶到了兵馬司,包括酒樓嚇的藏起來的小夥計。
而孫家。
孫思成聽說平安酒樓吃飯遭人圍殺,嚇的當場就站不住,幸虧何進一把扶住他。
孫家的人包括老太爺都起來了。
後來聽說平安只是受了些傷,並無大礙,這才放了心。
孫一南想陪兒子一起去,孫思成拒絕了,帶著何進、如意幾個跟著兵馬司的人急匆匆地走了。
與此同時,常春風也是被來人的話嚇的魂都飛了,直到聽說只是受些小傷,這才好一點。
連忙披著披風,帶著兩個隨從跟著來人就走,匆匆出來的張瑾玉想拿個荷包給他都追不上人。
孫思成很快就到了兵馬司,一找到平安,就把人從上到下仔細查了一遍,看著身上披風跟老鹹菜一樣,人也忐忑不安的小徒弟,罵人的話在舌上打了個滾又縮了回去。
罵人哪日罵不成?非得在孩子最受驚的時候?
孫思成心裡把自己臭罵了一頓。
他忙開啟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