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小山的婚宴後,萬長生兩口子就告知了平安他們的決定。
“爹、娘,你們真的想好了?”
萬長生道:“平安,我跟你娘商量了又商量,也跟你叔爺爺通了氣,首先你明年得回來考試,算算不過一年了。
其次三強還在這裡上府學,他也是明年院試,我們不能把他丟在這裡,你二舅如今就在焦縣百草堂當賬房,月錢比這裡是少些,好在離家近,還能照顧家。
再就是,當年跟你親爹說好了,你兩邊都是嫡長子,這些年他在京城,你也不方便去,這次過去,就去他家住住吧。”
平安看兩人都看著他,輕輕的笑了:“既然如此,你們暫時就住這裡吧,到了京城,我會去父親那看看,但應該住在師傅家裡,學醫、學文都方便,父親他上職,白天基本不會在家,我住那也尷尬。”
“兒子,如此你自己看著辦,住你師傅家也成,到了京城,禮節上不能把話柄給人家說,何況那是你親爹。”
平安從懷裡掏出荷包,拿了一疊銀票遞給他娘:“娘,這裡是一千四百兩銀,一千給家裡用,四百還給曦兒存著。”
這些銀都是他這兩年陸陸續續囤的,分紅的銀,先生只給了他賬冊看,看的他是熱血澎湃,可惜全部置了產,多餘的也當了流動資金,硬是一丟丟沒給他。
兩年五六萬呀,還有之前糧食賺的,一文錢都沒有到他手上。
先生比師傅還厲害。
給了娘這一千四,加上回來各種開支,身邊還有一萬三千左右。
這次他可能把自己的人都帶上,人多銀子花起來也快,不過走南闖北帶回來的東西,尤其是那些青玉飾品,送給爹孃一件,剩下的全都帶著,當禮物還是很好看的。
他畢竟未成年,收進來的比拿出去的會多許多。
梅娘笑眯眯地接了:“兒子給的我就收了,日後存著給兒子成親用,給曦兒的,我也給她存著,日後就是她哥哥給她的嫁妝。”
萬長生唇角壓都壓不住:“娘子你倒好,兒子給的全部照收,也不問問他身上可有錢用,還得去京城,師傅家、他爹家都得送些禮。”
梅娘一想也是,還沒有開口,平安就說,“爹孃收著,我身上還有,不必特地存,給你們的儘管花,日後我都能掙來。”
“行,那我就收著,如今你爹已經是坐堂大夫了,一個月的月錢也是不少的,家裡花不完的,宅子、田地都租了出去,一年也有不少收入,咱家現在日子是好過了。”
平安道:“爹孃這次為什麼不跟林峰一起回老家看看?很可能二強會跟林峰一起回來。”
梅娘嘆氣:“回頭再說吧,這一出來六七年了,再沒有看過你外祖母他們,心裡是不掛念是假的,只是你爹還想跟你叔爺爺後面多學點東西,還有”
她沒再說下去。
萬長生苦笑:“兵役一般是三年,戰事起則五年,如今大戰結束了,前年徵的兵活著的要到明年六月才能回家,聽說各地都死了不少人,平安,如果我跟你娘風風光光地回去,怕得的不是歡迎,而是有些遠親的嫉妒恨,這兩年還是算了。”
平安也是無語。
但這種事確確實實有可能發生,有些人不會管你沒有那個能耐管許多人,而是不該有些人家得了利,不用去戰場送死,就該是一樣的待遇,要送死就都送死。
……
平安又恢復了早出晚歸的生活,早上跟爹、叔爺爺去醫堂,上午聽先生講課,下午在醫堂診病,除了林峰跟著,其他幾個人都留在莊上幫忙。
“少爺,霍家公子來了。”
這個月起,孫思成讓平安的人一列稱他為主子或者少爺,說之前人還沒有真正歸他,為跟自家兩個兒子區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