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是次日午後回郝家的,說管司長答應了,儘可能等郝夫人拆線再歸。
大牛告訴他們,這幾日傷員還是不少,好在沒有特別嚴重的,孫軍醫他們暫時也還能應付,小張大人讓他們不要擔心,他現在差不多能慢慢走路了。
孫思成也就寬了心,郝夫人再有兩日可以拆線了,傷口包紮好,又有人服侍,到了這個月底,基本就不怎麼疼了。
至於瑾平,他治療也才半個月,稍微注意點走幾步是沒問題,但真正好起來還是要一段時間,不過,京城來的人短時間內走不了,就是回京,怕起碼在一個月後。
有堂叔在家,對他孫思成還是放心的。
又是兩日過去。
平安給郝夫人拆了線,又細心地為她上藥包紮,明日一早他們就動身回營地了。
“郝夫人,記得千萬不要讓傷口沾水,藥兩日一換,口服的藥也是一日兩次不能落,這個月底偶爾在院子裡走走是可以的,但真正好怕是要三個月,我們會給您留個藥膳方子。”
“哎,哎,聽你的。”郝夫人是怎麼看怎麼喜歡平安,“平安,明日你們就要走,我是真的捨不得你,你可願意做我的乾兒子?如果願意,剛好你師傅在,我們今日就認下。”
平安翹起唇角,還真來了個乾孃。
“郝夫人,我自是願意的,不過將軍”
郝夫人歡喜起來,直接打斷了平安的話:“將軍自是歡喜的,你那三個哥哥也會歡喜的,我那小兒子送去了陽城他外祖母家,不然他也是喜歡你的。”
郝夫人的性格屬風風火火那種,當場就讓婆子去找婆婆過來。
老夫人本就喜歡平安喜歡的不行,當場就樂到眼睛眯成了縫。
前堂把事情一說,孫思成點頭了,這事他完全可以做主,郝將軍僅次於黃大將軍,連老太爺都當過將軍,只不過沒兒子官大。
如今郝家三個兒子都在軍營,且前程都不錯,聽說長子今年就要調去京郊大營,他在這裡已經是六品武官,去了京郊肯定也差不了。
何況勝在年輕,年紀剛滿二十一歲。
老二聽說功夫甚好,是黃大將軍的貼身侍衛,老三年僅十八歲,已經跟他父親在軍營好幾年了,是最年輕的百夫長。
平安跟郝家認親不虧,一大家子都是性情豪爽的人。
因為明日平安要走,戰爭時候不方便擺酒,郝家四個男人都不能回來,甚至都不能通知,連郝夫人都不能起床。
只能一切從簡了。
平安在床前給郝夫人磕了頭,郝夫人歡喜的紅了眼圈,當場送他一個荷包,還有一塊玉佩。
“平安,你從現在起,也算是我的孩子了,這玉佩跟你幾個哥哥的都是一樣的,是一塊整玉石上下的料,以後等戰爭停了,我們可能全家都要去京城,如果去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給你信的。”
平安笑眯眯地應著。
平安給兩位老人都磕了頭,老夫人送了他套金針,這套金針整整六十四根,是幽州城裡能找到最好的那種。
另外還送給他一根人參,三十年份是有的,這樣的人參在醫堂沒有一百多兩是拿不下來的。
老太爺則送給他兩把匕首,這還是他當年在戰場上得的,很不錯的東西。
老人一高興,又讓人開了庫房,給林峰這六個人一人找了一把刀,武將之家是不缺這些東西的。
當日半下午,郝府自家人擺了幾桌席,老太爺現在服藥不方便喝酒,孫思成跟平安自然也沒喝。
萬里幾個人另開一桌,眼下情況不好,誰都不敢飲酒,不過郝家這幾日伙食好,尤其是今日的席,菜幾乎都擺滿了桌。
宴罷。
老太爺拿出兩個荷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