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那白人獄警跟眼睛瞎了一樣不會看人臉色,自顧自樂呵呵地說下去,“我聽說你看上的那個新人還挺漂亮的,什麼時候給我也玩玩?”
那人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一樣,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江清鑑用了巧勁把人推開,公事公辦地道,“抱歉,監獄長找我有事,我得馬上去找他。”
言下之意是,請你圓潤地離開。
那獄警也有些愣,眼底條件反射地出現了畏懼和恐慌,也不再攔他,說了句“那你忙吧”就離開了。
等到江清鑑拐進樓梯間,他才心有餘悸地小聲嘀咕,“塔薩克不是好久都沒出現了嗎,找這個新人又想做什麼?”
即使隔著十幾米,江清鑑依然聽到了這句小聲的碎碎念。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從“塔薩克的國度”變成“血色降臨”的副本名。
果然出事了嗎?
但是名字裡說的“降臨”,是什麼東西?
監獄長的辦公室在辦公樓的最頂層。
越接近頂層,人影就越稀少,陰冷森寒的氛圍蔓延開來。
頂樓的長廊空曠無人,只有穿堂風偶爾吹過帶起門的砰響。
踏進一步就彷彿進入了無人生還的鬼蜮。
墨鱗自發地從領口探出腦袋,如臨大敵地對著兩邊緊閉的房門嘶叫,就好像裡面關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江清鑑神情不變,目的明確地走向了長廊盡頭的監獄長辦公室。
漆成深黑色的鐵門,視線等高的位置用紅色塗料寫著“tasak”,但現在這行字同樣被用紅色油漆塗去了。
未乾的塗料像鮮血一樣流淌下來,彷彿死者不瞑目的血淚,控訴著剛剛離開犯罪現場的殘忍殺手。
江清鑑戴上黑色皮手套,握住了門把手,還沒擰開門就自動向裡開啟了,露出了黑洞洞的內部。
沒有開燈,沒有任何人類的聲息。
江清鑑開啟了頂燈的開關,燈光照亮下辦公室的構造一覽無餘。
正中是監獄長的辦公桌,上面凌亂地堆了許多處理到一半的檔案。
辦公座椅對著的桌面上擺著一本攤開的書,似乎書的主人看到一半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左右兩側是兩排頂到天花板的定做書架,上面擺滿了用各種語言書寫的大部頭書籍。
江清鑑的語言天賦還算好,掃一眼就大概知道了書的內容,大多是血腥變態或者宗教神學的內容,還有十幾本格格不入的經濟管理專業書和植物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