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還要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待多久?”格里已經完全失去了耐性,蘋果綠的眼睛極不耐煩地眯著。
如果是貓的話,大概能看到他用尾巴一下下重重地拍著地,經常養貓的人都知道,這是要撓人的前奏。
伊萬沒什麼表情,安安靜靜地躺在石板地上,“”20時13分。”
“操!”格里氣惱地重重踢了牆面一腳,受力的磚頭瞬間碎成好幾段,蛛網狀的裂紋蔓延開,幾乎波及半面牆壁。
這個簡陋的囚籠根本關不住他,最讓他窩火的是他還不得不待在這。
“我就說應該直接殺到那個狗屁祭司面前,關在這裡跟個傻逼一樣。”
伊萬對他的暴躁態度無動於衷,“會長說過,在這個副本你要聽我的。”
即使是在S級玩家裡,格里也算得上名列前茅,之所以參加這個A級本,並不是像觀眾猜測的那樣接了獵殺委託,而是被會長勒令下到低階本鍛鍊。
銀翼公會的成員一向在副本中神擋殺神,不看規則都能橫掃副本,自然而然的,他們破解副本世界線的能力相當一般。
畢竟被他們一通開大,副本里的線索也不剩啥了。
但就在格里參加的上個S級副本,卻險些遭遇團滅,三個銀翼成員一起進的副本,最後只有格里活著回來。
那個副本里並沒有明確的boss,而是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式執行。
本來正常的環境變得光怪陸離,宛如荒廢無人的午夜恐怖屋,鬼物的數量多得不正常,好像無窮無盡,完全超過了了S級副本的難度。
另外兩個成員就是用完了詛咒之物的次數,加上過度使用鬼物能力,活生生被拖死的。
當時格里的情況也沒有比他們好多少,湊巧有一張遊樂園的海報飄到他臉上,“夢境遊樂園”這幾個明晃晃的大字終於點醒了他。
這裡的一切不合常理,並不是因為鬼魂,而是因為這是夢境的世界,任何恐怖的、不同尋常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而想要離開這個副本也很簡單,只要不斷暗示讓自己從夢中醒來就可以。
副本里的提示不少,夢境的真相就明晃晃擺在主線裡,換成其他任何同等級玩家絕不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會長為此發了好大的火,板著臉訓了格里半個鍾,最終決定讓公會里行事最謹慎的伊萬帶著他一起下副本。
不求快速通關,而要儘可能完整地走完劇情線,詛咒之物和鬼化能力都是能不用就不用。
就算再不爽,會長的命令格里也只能聽著,誰讓他打不過那個老變態。
翻了個身,格里越想越氣,被老變態壓一頭就算了,派個新人來管他什麼意思?有毛病吧?
伊萬絲毫沒有理會格里即將揭竿而起的強大怨念,兀自閉目養神。
他們這邊這麼多動靜,角落裡那個女孩卻始終無比安靜地蜷縮在角落,手臂緊緊抱住自己,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白苳天生就有白化病,頭髮是淺金色的,虹膜因為缺乏色素呈現血流經過的淡紅色。
明明是亞洲人的五官,卻因為白化特徵很容易被誤認成外國人。
這間囚室裡就這樣一成不變,只有祭禮到來前的那刻才會有變化
—————
在副本里梁再冰的睡眠一向淺,感覺到有人靠近就立馬清醒了。
在他握住枕頭下的匕首時,那人終於開口了,“寶寶起床了。”
洗漱完坐到車裡,梁再冰也沒想明白葉舒為什麼一大早把他拖起來,祭禮不是晚上九點嗎?
他本來還以為白天沒什麼事,打算溜出去查點東西的,現在看來計劃得泡湯了。
等司機到了目的地,梁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