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一句“我想辦法”,就匆匆離開。
離開這條通道的時候怨骨剛好失效,合攏變回普通油紙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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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和黑暗中,有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在走廊迴響,越來越近,最後在床頭停下。
江清鑑沒睜眼睛,雙手平放在胸前安安靜靜地躺著。
“壞訊息?”
鐵架床吱呀呀地晃,梁再冰面朝下撲到床上,臉埋在蓬鬆的枕頭裡發呆。
空蕩的房間裡響起毫無溫度的電子音,“你有沒有遇到過對抗性副本,你死我活的那種?”
“有過。”
“那結果怎麼樣?”
江清鑑很輕地笑了一下,“既然我還活著,死的是誰還用我說嗎。”
“切,拽什麼。”朗讀器毫無起伏地念完這一句就停止了工作。
梁再冰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他了。
其實在他問出那個問題之前,心裡就有了答案。
如果因為規則使然,不得不和朋友站在命運天平的兩端,有辦法兩得其所自然好,沒有選擇的話就只能各憑本事了。
無論最後是誰活下來都算一件好事,總比輸給仇人好,那樣他死了都會在地獄裡詛咒他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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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之前梁再冰還非常有閒心地刷了會兒彈幕,意外發現觀眾的關注點全在那個紅髮綠眼的男人身上。
“那個瘋子怎麼會在這個副本里???”
“可能來帶新人吧,伊萬不也是銀翼的。”
“你們在說誰啊,那個紅頭髮的外國人?”
“我去論壇給你複製了一段,格里格林(Greey?Green),銀翼公會首席殺手,接受過3個S級、26個A級獵殺懸賞,無一失手。”
“這履歷有點嚇人啊。”
“就一個A級副本,有誰值得買家花大價錢僱他?難道目標是荊棘鳥的副會長?”
“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恕我直言,他們兩個打起來的話,其他玩家血流成河的機率更大一點。”
“就是說,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根本不關心咱兒子的死活。”
“陣營早分好了,他也只能幫著江副會長了。”
“嚶哪邊輸我都會傷心的,無良遊戲還我毛子大帥哥。”
“遊戲主播拔—拋棄舊情郎,攜姦夫瞞大郎把藥熬。”
“樓上好像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咦怎麼我也變繁體了?”
“為什麼我看不懂又好像看懂了。”
“哪來的無良小編,拱出去。”
“不是熱血火併嗎?給我幹哪去了這是驚悚遊戲嗎?”
“你醒啦,這裡其實是海棠市。”
“不,我覺得更像法制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