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運動?”
梁再冰很想問她在副本里運動算不算,但還是點點頭預設了。
莫秋萍問完診後就開始打藥方,梁再冰看著她一味味藥往上輸,外套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梁再冰拿起手機走開一點,接起電話。
黃方慌張得像是做賊被抓的聲響放了出來,“我操冰哥我好慌,後天就期末了你複習了沒?”
“……”
這幾天不是在進副本就是在課上睡覺,還真忘了這茬。
這下好了,沒死在副本里要死在期末周了。
“你覺得呢?”
黃方沉默了一會兒,“我找班長要了考試範圍和重點,等會兒發你。”
梁再冰簡直要熱淚盈眶了啊,“等我活過期末周請你吃飯。”
“甭了,都兄弟,而且你也沒啥錢。”
有必要二次暴擊我嗎?
梁再冰掛了電話坐回位置上,抹了把臉對莫秋萍說,“幫我加點清神醒腦的藥進去。”
來不及等藥煎好,他直接把藥材打包走了,回去用砂鍋熬。
然後就是在書桌邊從早坐到晚,把一本簇新的磚頭翻成了六成新。
連飯和藥都是十一給他端過來的。
你別說,這中藥又酸又苦的噁心味道,還真提神。
喝完藥之後,梁再冰像只無脊椎動物一樣毫無鬥志地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你說這書我是非讀不可嗎?”
“都玩驚悚遊戲了,在現實裡起碼也得混個財富自由吧?把天天加班的社畜和讀書讀到頭禿的學生抓進驚悚遊戲也太反人類了!”
這次驚悚遊戲的間隔期增加到了15天,剛好夠他考完試。
如果還是7天的話,他一個晚上預習加複習一本書,第二天清早起來考,考一半還要去過了副本回來繼續學。
……不如跳了算了,活著沒意思。
十一收走湯碗,“我可以拿到試卷。”
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安跟著補了一句,“我可以在考場幫你報答案。“
梁再冰眼睛亮了一瞬,騰地坐正了,但很快又軟趴趴地趴下去。
他不算有多麼高的道德標準,但是考試作弊還是太過分了一點。
而且他總會想起上個副本的事,還是乖乖做個吊車尾的老實學生算了。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
期末周這幾天,梁再冰被課本虐得體無完膚,到後面想往腦子裡塞知識都塞不進去。
最後一門考完,梁再冰萎靡不振地從考場出來。
黃方倒是興致很高,搖著他的肩膀問他下午要不要出去玩。
梁再冰剛想拒絕,轉念一想又答應了,“行啊,不過地點我來定。”
黃方伸了個懶腰,“哪都行,再不出去玩玩我都要發黴了。”
—————
黃牆褐簷的古樸建築坐落在永清湖畔,山門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書了行雲流水的四個大字——南竹葉寺。
南竹葉寺是永清市裡最有名的寺廟,據說很靈驗,每年求事業求學業求姻緣的香客能把門檻踏破。
兩個二十歲模樣的男大學生揹著包,跟著絡繹的人流穿過山門進入寺中。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茶色鏡片遮了半張臉,只露出挺翹的鼻子和線條流暢的下頜,烏色的長髮在腦後鬆散地紮了個揪。
要是旁邊跟個保鏢或者經紀人,說不定會被人當成明星。
他的同伴長相也同樣出挑,一米八的個頭,長著張姐姐很喜歡的狗狗臉,一看就知道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
一路上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