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拍幾張照片那麼簡單的。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了開頭就會不斷陷下去。
這次只是叫你拍一組有暗示意味的照片,下次說不定就是“泳裝福利”了,再下次呢?
你們敢想他都不敢說。
梁再冰再次堅定了把這個變態公司人道毀滅的決心。
“小梁,到你了。”
瘦長女人鷹鉤一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隱隱有種報復的快意。
讓你平時摸魚,看我這次怎麼教訓你!
就在梁再冰準備硬著頭皮上的時候,舞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肥肉先生臉上堆著的虛假笑容都消失了,整個人的氣質從笑臉變態直接變成了冷麵屠夫。
肥肉先生按住梁再冰的肩膀,力道重得幾乎將他的肩胛骨捏碎。
“草草草草草把髒手從我兒子身上拿開,爹準你碰他了嗎!”
“滾開死變態!”
這會兒彈幕倒是說了幾句人話,但梁再冰根本沒空去看。
之前留的鉤子,上魚了。
肥肉先生又將目光看向伊萬,“你們兩個在活動時間不是很乖啊。”
“可憐的保潔女士向我報告了你們的罪行,”肥肉先生磨了磨異常尖利的牙齒,衝他們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肥肉先生捏著梁再冰的手放開,在藍白條睡衣上留下了一塊塊夾著脂肪的粘膩碎肉,轉身離開,拋下一句滿含粘稠惡意的話語。
“你們兩個來辦公室一趟……就我們三個,單.獨.聊聊。”
肥肉先生領著兩個孩子走出舞房,尖刻的笑聲依然在房內迴盪,嚇得朱萌臉色更加慘白。
瘦長女人看著僅剩的三個孩子,不滿地咕噥幾聲,乾脆把他們全放了。
梁再冰配合地裝出一副害怕瑟縮的鵪鶉模樣,實際已經盤算起怎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眼珠子完整地挖出來。
沒有外人在場,還是二對一偷襲,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梁再冰餘光在後方的走廊拐角一瞥,看見一抹熟悉的咖色裙襬,嘴角勾起個勢在必得的弧度。
現在是三對一了。
再次坐進那個手掌形狀的扶手椅裡,梁再冰還是感覺非常不舒服。
那種無形的束縛和被掌控感。
肥肉先生費勁地把自己塞進老闆椅裡,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少年,心裡止不住地得意。
上次虛晃一槍害他白跑一趟,現在總算是落到他手裡了。
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他還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畢竟都是預備獻給上面那些富豪商賈的,但現在……
“孩子們,”肥肉先生暗黃髮膩的舌頭探出口腔,在上唇捲了一圈,十足的垂涎,“接下來談談懲罰的事吧。”
等梁再冰反應過來的時候,靠著的椅子瞬間從冰冷僵硬變得軟而韌,手指形狀的椅背扭動變形,把他的腰身牢牢鎖住,掙脫不開。
好在手還能自由活動。
肥肉先生猥瑣地笑了兩聲,徑直向著梁再冰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更中意他。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那個操蛋的魅力值發揮了作用。
擁有對鬼物滿值的魅力,整個人就像一塊香噴噴的餌料,任何時刻都會成為鬼物的優先攻擊目標。
梁再冰奮力撲騰著,卻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
看著在蛛網上撲扇著翅膀的小蝴蝶,肥肉先生臉上的興奮之色愈盛,肥肉又開始融化、流淌。
在那張露出森森白骨的面孔貼到梁再冰臉上時,旁邊的伊萬忽然出聲了,“先生,能不能放過我的同伴?”
對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這都是一句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