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縮在八樓雜物間的梁再冰聽著樓上的動靜,對伊萬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剛才他按了電梯轉頭就跟伊萬去爬了樓梯上8樓。
七天的任務又不急在一時,那個肥豬不擺明了馬上來逮人,頂風作案,他是什麼蠢貨嗎?
伊萬掐緊了手中女鬼的喉嚨,繼續剛才的拷問,“9樓到底有什麼?”
穿著保潔服的中年女鬼“嗬嗬”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呃,要不你把手鬆開點,她好像說不了話。”
伊萬毫不尷尬,非常自然地放鬆了對女鬼的鉗制。
女鬼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天知道這死孩子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雖然她是鬼,但在d級本被限制了力量,也就和一具會動的屍體沒什麼區別。
“說。”
保潔鬼從心地縮了縮脖子,“我……我也不知道啊,老闆不讓我們去9樓。”
梁再冰非常痛心疾首地指著她,“你不去九樓打掃嗎?給你開工資你就這麼應付工作?我都不敢想象這麼久沒打掃九樓會有多髒!”
保潔鬼被他這一通指責搞懵了,下意識反駁,“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每天都去打掃的,地上連灰塵都沒有!”
等她反應過來失言,已經來不及了。
梁再冰抱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說說吧,別裝了。”
保潔鬼喪氣地垂下頭,“我是去打掃了9樓,但那裡基本都是堆雜物的房間,沒什麼特別的。”
“你看我像傻子嗎?”
保潔鬼老老實實把他看了一遍,“不,不像。”
梁再冰一個逼兜打下去,“那就別藏著掖著,給我坦白從寬。”
脖子上的手勒得愈發緊,一個用力右擰直接把她的頭卸了下來,無力地耷拉在肩上。
保潔鬼總算老實了,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只有914我沒進去過,那裡要老闆的虹膜才能解鎖,應該是很重要的地方。”
梁再冰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跟他猜的差不多。
很好,你的左眼我也要了。
見訊息到手了,伊萬摔碎了桌上的花瓶,撿了一塊尖而鋒利的碎瓷片,就要割斷保潔鬼的脖子。
保潔鬼驚恐萬分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刀鋒,被捂住嘴只能嗚嗚地絕望叫著。
你們人類心都髒!不講信用!
一隻有些瘦削的手掌握住了伊萬的手腕。
伊萬抬起頭,淺金碎髮向兩邊散開,淺淡近乎純白的的睫毛輕輕掀動,露出其後灰藍色的瞳仁。
像是幻想中才會出現的景象。
那雙眼睛方才還冷酷得不帶任何感情,讓人想到冷血殘酷的掠食者,但現在卻如春日的貝加爾湖面,冰雪消融,盪漾起柔和的碧波。
他說,“怎麼?”
“先別殺她,”梁再冰用了點巧勁,把劃破了他手掌的瓷片奪了下來,“留著她還有用。”
“聽你的。”
梁再冰暗自鬆了口氣,剛才伊萬的樣子真挺恐怖,還好技能起作用了,好歹把人勸住。
d級本的死亡點並不多,只有被宿舍的娃娃發現沒睡著或者違反老闆、老師他們的指令才會觸發死路。
不傻的都能規避掉這些安穩活過七天。
但如果只有這麼簡單,就不是驚悚遊戲了。
最關鍵的還在最後一天。
如果不能想辦法活過最後一天的匯演,跟開局領便當的吳奇也不過是多活幾天的區別。
生路基本可以肯定藏在914裡,但要在拿下老闆的眼珠子之後擺脫他進入914查探還是有難度,人手太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