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來了指點江山的興致。
“像安德魯先生這種身份,肯定是要先保將棄帥,至於他背後做點什麼,我們這種普通人哪有機會知道。”
···
傍晚,蘇景禾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她脫掉白大褂,開啟自己的儲物箱,拿出斜挎包。
蘇景禾點亮手機螢幕檢視時間。
她養母的未接電話三通。
蘇景禾趕緊給她回撥過去。
“什麼事?”
養母舒秋柔哭哭唧唧,像是遇到了困難。
“景禾啊,對不起,我知道我沒臉聯絡你。”
她講話帶著哭腔,含糊不清的。
“蘇幸喆離家出走了,你能幫我一起找找他嗎?”
蘇景禾記得他,蘇幸喆是蘇家剛收養不久的養子。
“報警了嗎?”
“報了,要二十四小時後才立案。”
舒秋柔泣不成聲。
“可他給我發了簡訊,說不用擔心他,他自己能活下去。”
“那他離開前,有什麼徵兆?”
蘇景禾語氣冷靜。
她大概能猜到,蘇幸喆不可能無緣無故離家出走。
肯定是舒秋柔對他做了什麼。
就像蘇景禾被養母冤枉,五年都沒有再踏進蘇家。
“他...他偷錢,我教訓了他。”
“你有證據嗎?”
舒秋柔控訴道:
“這需要什麼證據嗎?他從小在農村長大,難免缺少正確的管教,再說了,這家裡加上保姆阿姨,一共就四個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如此荒唐的理由,聽得蘇景禾都想笑。
“你在收養時,就明確知道他的出身對嗎?”
舒秋柔沉默不語。
蘇景禾眼眸迸射怒意。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帶有色眼鏡去看待他?他是你的玩具嗎?還是說你覺得領養孩子很容易,就可以肆意傷害他?”
“蘇景禾!”舒秋柔惱羞成怒,“你憑什麼教訓我?”
“就憑我有能力脫離你的掌控!”
蘇景禾第一次對養母發飆。
“舒秋柔!我們已經被父母拋棄了,你為什麼還要戴著好心人的面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們?!”
“蘇景禾,我供你吃穿用度,供你念書學醫,你不感恩我就算了,還敢這樣跟我頂嘴!難怪你親生父母要拋棄你!”
果然,最瞭解她的人,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但蘇景禾已經長大,她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被養母罵幾句就委屈的哭鼻子。
兩人僵持住,氣氛陡然凝重。
她們將有其母必有其女,展現的淋漓盡致。
誰都不願先低頭。
但蘇景禾受過高等教育,她能剋制住自己的刀子嘴。
舒秋柔在兩人沉默間,捂著額頭,懊悔剛才說出口的氣話。
“景禾,我...”她欲言又止。
蘇景禾心力交瘁,養母的惡語相向,比扇她一耳光還要難受。
“對,我是垃圾,被親生父母扔掉,又被你扔掉,以後我不會再回蘇家,免得你看見我會心煩。”
舒秋柔急忙解釋:
“景禾,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對養母抱有期望的那份母愛,早已在汙衊和侮辱中淡化。
直至此刻,她終於徹底放棄。
“我會幫你找蘇幸喆!就當我在彌補蘇家,對我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