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禾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抬手捂住突突跳的額角,才發現自己手背連線一根透明的輸液器。
病房外面傳來一道慌張的聲音。
“三年?我三年前才跟蘇景禾分手,難道她無縫銜接?!”
蘇景禾幾乎一下就認出,這是陸辰桉的嗓音。
她腦袋昏昏沉沉,意識正在一點點回籠。
“蘇景禾沒有義務等你回頭,你也沒有資格要求她對你念念不忘。”
黎嘉爍沉冷的回應,懟得陸辰桉啞口無言。
“阿爍!”
蘇景禾有氣無力的喚他。
黎嘉爍聽見細小的呼喊,立馬大步走進病房。
他折腰坐在病床旁,蘇景禾撐著他的手臂,慢慢爬起身。
黎嘉爍扶起軟枕,給她墊在身後。
“景禾,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安煦妍,她給我下藥。”
蘇景禾捂著胸口,喉頭瀰漫一股藥物的苦澀味,讓她乾乾作嘔。
黎嘉爍眼底密佈陰雲。
他不禁懷疑,父親到底給了安煦妍多大的好處,她才會對蘇景禾下這樣的毒手。
“景禾,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蘇景禾握緊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阿爍,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
陸辰桉靜靜杵在門口,親眼目睹他倆深情對望的現場。
他急匆匆踏入病房。
“誰是安煦妍?”
蘇景禾被他的魯莽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
陸辰桉惱羞成怒,眼眸生火的看著她。
“蘇景禾,你敢做不敢當?”
他掏出手機,將蘇景禾發給他的求助資訊,光明正大送到她眼前。
“人在遇到危險時,會下意識向值得依靠的人求助,你選擇了我不是嗎?”
“這資訊不是我發的!”
蘇景禾暈倒之前,安煦妍奪走了她的手機。
陸辰桉根本不信。
“你怎麼證明?”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蘇景禾。
她不僅沒辦法證明,這條訊息不是她發的,也證明不了是安煦妍給她下的藥。
口說無憑,就是栽贓。
法律也不會因為原告態度誠懇,就胡亂給被告定罪。
陸辰桉見她無法反駁,收斂了脾氣。
“你說安煦妍給你下藥?她是誰?”
黎嘉爍解釋:“是我之前的朋友。”
陸辰桉愣了一秒,又揚起意味深長的譏笑。
“呵,蘇景禾,我還以為黎嘉爍能保護你呢,沒想到連他朋友,都可以隨意傷害你啊。”
蘇景禾默不作聲。
安煦妍只是黎父手中的一枚棋子,就足以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黎嘉爍尤為自責,這件事因他而起,受傷的卻是蘇景禾。
“對不起,景禾,是我的問題。”
“阿爍,不怪你,是我不夠聰明。”
蘇景禾小覷了安煦妍。
她認為安煦妍是豪門千金,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為人處世應該會有一個下限。
但安煦妍沒有。
陸辰桉見到他們惺惺相惜的畫面,恨不得在他們中間,建立一座厚重的城牆。
“咚咚咚!”有人敲響了房門。
三人循聲探去,只見安煦妍捧著一束百合花,笑臉相迎的朝蘇景禾走來。
陸辰桉見到這位混血美女,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
安煦妍熱情洋溢,自信大方。
貴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