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中,即使這是個理科班,但每個成員的感性細胞都不約而同地被調動出來了。
“差不多了,都戴好口罩,去禮堂集合吧。”老班拍了拍講桌,就像他平時講課那樣,“整齊排隊,最後關頭了不要給我丟人讓我晚節不保。”
同學們紛紛站起身,沉默不語地到走廊上列隊,再有序去往禮堂。
路上遇到其他班級,有的班沒心沒肺沒有整隊,有的班更加沉默更加傷感。
杜若酩木然地跟著班級隊伍往前走,偷偷摸出手機,準備在微信上問問張有弛什麼時候出的門,有沒有遲到。
還沒點開app,他眼角餘光倒是先瞥見了姍姍來遲的姚心杉和阿襯。兩個人跟在班級隊尾,偷感很重地渾水摸魚,不知何時又鬼使神差地站在了杜若酩身後。
白主任和張主任一起風塵僕僕而來,就順著十班的隊伍走,杜若酩嚇得趕緊把手機揣回校服褲兜。
杜若酩現在穿著的校服褲子也是張有弛的,明明碼數一樣,穿在張有弛腿上像九分褲能露出襪子邊,穿在杜若酩身上就正好能蓋住腳面。
胡思亂想一小會兒,班級隊伍就魚貫而入進了禮堂。
環繞聲的音響裡在播放班級就坐位置的語音提醒,十班的區域與領航班的區域連在一起,佔據著整個學生座位席的東北角,也就是離主席臺最遠的兩個拐角之一。
班主任們都在手舞足蹈地指揮學生入座,人數太多,考慮到疫情防控的要求,學校還是要求入場學生遵循單人單座的原則。
可是單人單座的話場內的座位數根本不夠,所以文科班的學生們都只能留在自己班級裡看現場直播。
錢綣就坐在杜若酩的前一排同號的位置,女孩子們隔著座位也可以腦袋挨著腦袋竊竊私語
。杜若酩隨機分配到的座位得天獨厚,是一整排的最靠邊,另一側隔了一個座的是姚心杉。
但很快,中間摺疊起來的空座位就被人往下按了。
“……搞什麼,學校要求單人單座啊!”杜若酩驚訝之中看清這人是張有弛,就拽著他校服小聲又急促地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張有弛也跟著小聲又急促地把老姚往另一邊趕。
姚心杉一聲不吭地翻了個大白眼,就連拽著阿襯一起再往旁邊挪。
“還以為你會遲到很久。”杜若酩見已經無法阻止張有弛的落座,只好嘆了口氣。
“我沒遲到!”張有弛低聲反駁,“踩點怎麼能算遲到!”
“各位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大家——上午好!”主席臺上的典禮已經開始,主持人們看起來都是高二的學弟學妹。
由於觀禮座位離舞臺太遠,杜若酩不得不眯縫著眼睛看向光芒聚焦處。
即使視線不清,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主持團隊裡的孟溪舟。
典禮流程很簡單,校長致辭、主任發言、學生代表發言、頒發畢業證書外殼。
錢綣轉頭想找杜若酩說話,一眼就看到張有弛,小聲問道:“你怎麼在我們班的地盤裡?!”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張有弛立刻反撲。
他這一句話引起了小範圍同學們的側目,但大家好像都沒當一回事。
只有杜若酩悄悄紅了耳根,不好意思瞥眼去看剛剛還在大放厥詞的張有弛。
【作者有話說】
卷:你怎麼又在我們班這裡?
老姚:就是
阿襯:就是
小張:我們不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嗎?!
9:……
“成年快樂”
“優秀學生代表怎麼不是你?”姚心杉用胳膊肘捅了捅張有弛的座位扶手。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