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流程後,杜若酩無精打采地走在上學路上,總覺得自己昨晚睡覺的時候可能被人揍了一頓,渾身沒勁。
“阿酒!”身後傳來一聲叫喚,杜若酩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說起這個暱稱,杜若酩想想就覺得離譜。因為高中新學期剛開學時的一段自我介紹,他的外號就被人擬定為“阿酒”了。
“早啊,卷哥。”杜若酩繼續無精打采地慢慢往前走。
給杜若酩擬定如此有新意的暱稱的人,就是這位“卷哥”。
卷哥是班裡的學習委員,祖傳大名叫錢綣。可是總有人念她名字時只錯讀半邊,再加上她作為女生,數理化成績好到令人髮指,因此得名“卷哥”。
只不過在2019年的當時,“卷”這個字還沒有更引申的含義。
“沒什麼精神啊?”錢綣兩步並作一步趕上來,一巴掌拍在杜若酩的肩頭,“又熬夜刷題了嗎?”
“也不是……”杜若酩撓了撓雞窩一般的頭髮,才發覺自己出門前完全沒理會自己的形象,趕快手忙腳亂地扯了扯蓬起的髮絲。
“昨天那道數學大題,我給你講了三種解題方法,你弄明白了沒有?”錢綣雙手插在校服褲袋裡,就好像以前的私塾先生,時不時要問問學生書都溫習了沒有。
杜若酩卻沒有心思跟著錢綣溫書,因為他看到了那個自帶出場特殊背景的男生,正推著單車往校門裡走。
如果此時杜若酩如果快快趕上兩步,就剛好能和他同時跨進校門。
“早啊,杜同學。”對方一眼就看到了杜若酩,笑著跟他打招呼。
張有弛笑得自然大方,和清晨的陽光相得益彰。
“早,張同學。”很顯然,杜若酩還是不可自控又不著痕跡地趕上了那兩步。
互相打完招呼,張有弛就往車庫的方向走去。杜若酩的速度又不著痕跡地慢了下來。
“哎呀你突然加速,我還以為要遲到了!”緊隨其後的繾綣吐槽道。
“我也以為快要遲到了。”杜若酩因為和張有弛打上了招呼而心情大好,語氣輕鬆地說道,“畢竟在上學路上看到張有弛的話,都有極大的遲到隱患。”
“是嗎?”錢綣問道,“他很喜歡遲到?”
“應該不是喜歡遲到吧……”杜若酩替張有弛解釋道,“可能因為他家住得比較遠,騎車上學很趕時間吧。”
“這麼瞭解人家?”錢綣撇撇嘴,故意打趣道,“你和他走太近小心會被全校女生嫉妒哦,除了我。”
“我跟他又不熟,你知道的。”杜若酩儘量控制語氣中的遺憾。
確實不熟,也就在學校藝術節上碰過頭。
當時張有弛想以學生會的名義,排演一個鋼琴四手聯彈的節目,但始終找不到配合默契可以讓他滿意的搭檔,直到同在學生會里擔任學生幹部的錢綣向他推薦了杜若酩。
一拍即合,天衣無縫,這場四手聯彈,讓張有弛又在藝術節上吸粉一波。而坐在他旁邊的杜若酩,依舊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杜若酩。
藝術節結束不久,就是“520”表白日,到21日週一上課的時候,杜若酩路過張有弛他們班時,注意到張有弛的抽屜裡塞滿了情書賀卡禮物,而他自己的,空空如也。
連考進師大附中都有點費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