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怎麼獻祭!”
宋淮之吐出口中叼著的肩膀,大聲憤憤道。
下一秒,他忽然被人拉了下去,額頭與江岫白觸碰在一起。
“你幹……”
話還沒說完,屬於江岫白的神識便直直的衝入宋淮之的識海。
二人成親多年,對彼此早已熟悉到極致。可就算是這樣,在那道清冷的神識闖進來後,宋淮之還是不可控制的發出一聲低吟,立刻軟了身子。
那霜雪之氣迅速席捲了他的識海,藏在識海深處的那柄小劍在神識的補充下,愈發晶瑩剔透,散發出淡淡寒氣。
“之之。”
半響後,江岫白退了開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視線從宋淮之微張的唇上艱難挪開,喉結滾動了幾番後道:“你被幹擾了。”
宋淮之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下意識回道:“什、什麼?”
江岫白將他朝上抱了抱,托住他軟下來的腰,低聲道:“你的脾氣,在變得暴躁易怒。”
他頓了頓,再次補充,“就像元清一樣。”
暴躁易怒?
宋淮之茫然的眨了眨眼,而後忽然警覺,愣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死死拽住江岫白的胳膊,艱難道:“你、你說什麼?”
“你的情緒被幹擾了。”江岫白摸著他的腦袋安撫,繼續溫聲解釋,“或許是太上忘情心法的原因,我並沒有被幹擾,但是你中招了。抱歉之之,我沒有立刻發現。”
被幹擾?被幹擾!
宋淮之驟然清醒,只覺那團一直籠罩在大腦中的迷霧一下子散了開來。
“對啊。”他喃喃自語道:“我是木靈根,情緒不應該波動如此之大。”
他雖然性子活潑些,但從不會如此輕易便動怒。再加上木靈根修身養性,這樣的情況簡直反常。
“可是,我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宋淮之與江岫白對視,眼中滿是驚懼。
“從你來到這裡的那晚開始。”
江岫白並沒有開口,這是萬木之種的聲音。
“謝天謝地,你終於能聽見我了,宋淮之。”它的聲音很嚴肅,即便是當年江岫白身死,它都不曾如此,“我喊了你兩日,但你從沒回答過我。”
“還有你,江岫白。你並不是完全沒有被影響,你只是暫時沒有被幹擾情緒,但是你同樣聽不見我的聲音。這不是我被遮蔽,而是你們完全忽視了我。這一點,無相可以證明。我不能現身於人前,便叫無相提醒你們,但你們同樣自動忽視了它。”
一直縮在宋淮之手腕上的無相佛蓮見二人看向它,頗為委屈的舉起兩根藤蔓搖了搖,示意萬木之種說的都是實話。
直到此刻,宋淮之才反應過來,這兩天無相似乎一直在試著和自己溝通,可自己從來沒有理睬過它。甚至催動藤蔓時,也刻意避開了無相,催動其他靈植的種子。即便無相主動出擊,混在那些藤蔓裡衝著宋淮之招搖,也不曾得到半點關注。
“還有,你們又忘了一件事。”萬木之種的話還沒說完,它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宋淮之覺得自己嘴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