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笑嘻嘻道:“我爹就我一個兒子,他的就是我的,親父子哪兒分什麼彼此。”
眼見洪山抬手,作勢又要打,宋淮之一個健步竄到江岫白身後,扒著人家肩膀道:“好好好,那您且等著吧。我現在這個修為,就是進了秘境都找不到寶貝。”
“油嘴滑舌。”洪山叱了一句,衝三人招手道:“行了別廢話了,跟我走吧。”
“去哪兒?”宋淮之眨眼,做了個鬼臉,“總不能連回家收拾行李的功夫都不給咱吧。”
“你們要收拾什麼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洪山指著幾人一一道:“你們兩個,空手來的三鄉,要收拾什麼?”
一轉手,又指著布狩道:“你小子全部家當都是些破銅爛鐵,全塞在你手中的儲物戒指裡。”
“你說,你們要收拾什麼。”
洪山說著,餘光察覺到某些人的離去,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不想出門就被人滅口,那就直接跟我進崇光學府。”
說到正事,宋淮之也收起來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好。”
洪山一揮手,狂風大起,捲起三人便御風而行。
直上了萬米高空,洪山才道:“先前你們不是學府學子,學府無法出手保護你們。以後就不會了,只要你們今日進了學府,就是學府的弟子,出門在外,那些人也不敢動手。”
宋淮之與江岫白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洪山說的是這些天來的殺手。
“洪院長,那些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
跟聰明人說話,宋淮之不必說明白,洪山自然會給他解答。
“除了那三家,還會有誰。”洪山冷笑,不屑道:“那三家這些年,是愈發猖狂了。為了相互制衡,竟然打著滅殺散修天才的主意。”
“誰啊,啥啊?”布狩左看右看,明明是一同在講話,但他總覺得和另外三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宋淮之沒有給布狩解答疑惑,而是又問道:“雖然直接殺掉我們,可以避免我們被敵對國拉攏的問題。但若是能將我們拉攏過去,假以時日成長起來,難道不是更有利於其自身嗎?”
洪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們不是南境人吧。”
又來了。
宋淮之真的覺得,在南境他根本沒必要偽裝什麼身份,是個人都能拆穿他的秘密,還不是一星半點。
“是因為我們沒有佩戴家族的族徽嗎?可我們也可能是散修啊。”宋淮之索性問個明白,也好知道自己又是哪裡出了差錯。
洪山捋鬍子大笑,解釋道:“你們應該是東境之人。啊讓我猜猜,有錢的爹,又姓宋……你是合歡宗宗主宋今歌的兒子吧。”
“是是是。”宋淮之也懶得辯解了。
“東境,主宗門,輕世家,南境不同。南境沒有宗門,只有國家與世家。因此,南境的宗族理念極強。非自身血脈著,其心必異。”洪山索性招呼幾人坐在風裡,緩緩解釋。
“一般投靠世家或皇族的散修,若是天資實在出眾,且忠心耿耿,那便可被冠上主家的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