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一涼的話,“我是來看四季先生的。”
江戶川柯南小小的臉上大大的問號:“啊?”
他昨晚光在忙那個炸彈犯的事情,好不容易抓到人後,跟好兄弟服部一起又蹭了警方的車,誰知剛到警察本部就聽人說這邊的炸彈已經被熱心同事拆除了。
知道熱心同事是誰的江戶川柯南擦了擦冷汗:安室先生,你們公安到底跟大阪這邊說了什麼…
總之,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他一直忙到了凌晨才被提溜回酒店睡了個昏天黑地,不久前醒了以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所以柯南並不知道【萩原研二】受傷了的事情。
這也不對吧?柯南滿頭霧水地想,昨天那個炸彈不是被萩原先生拆掉了嗎?也沒聽說大阪總局的人跟‘好心同事’打起來啊。
“唔嗯?這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的結果啦~”幾分鐘後,被小偵探詢問的那人擺擺手(沒受傷的那隻),“也沒骨折,過段時間就好了,謝謝關心哦小柯南?”
江戶川柯南完全不信。
開什麼玩笑,這人會平地摔?還摔到胳膊骨裂?這個藉口應該是用來騙不知情的普通人的吧,拿來哄他也太過分了!
【萩原研二】有注意到小孩眼裡的不滿和譴責,但他完全不覺得騙小孩有多過分,依舊沒有解釋清楚的意思,只是坐在那兒笑眯眯地看著柯南,然後飛快眨了眨眼。
不受限制的幽靈們卻早就在工藤的意識裡笑瘋了:【你真該看看你剛剛說瞎話的時候降谷的臉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笑得就跟剛剛的馬甲松田一模一樣。
在【萩原研二】說摔了一跤磕到的時候,旁邊的安室透稍微有點窘迫,可惜這只是一閃而逝的表情,只有【松田陣平】的方向看得見,而很快他就假裝得好像對此不甚清楚地上前打斷了那邊一大一小的對話。
透過馬甲把這一切都看見了的工藤差點也要繃不住笑出來了。
事情還得從昨晚拆彈之後說起,他在拆彈前不是接了一通安室透的電話嗎?對面那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幾秒後就掛了電話。
【萩原研二】也不在意,把炸彈一拆完就毫不留戀地收拾收拾準備跑路,誰知他剛翻上一樓洗手間的窗沿,就聽到了不該出現的聲音。
“只拎著工具箱就去進行高危的拆彈行動了嗎?”某個上半身靠著牆,臉被陰影籠罩的男人幽幽地說,“四季偵探……不,萩原警官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萩原研二】低頭,跟金髮深膚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安室先生怎麼在這裡,好巧啊。”他騎在窗戶上訕訕地說。
是好巧啊,他正要從廁所翻出來就碰到了,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
……什麼巧啊這人就是提前封好了其他出口然後在這裡守株待兔吧!
安室透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情,但反正看那捏著拳頭步步逼近的模樣就知道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萩原研二】自知理虧,也就乖乖坐在原地沒動。
“下來啊。”金髮公安站在下邊沒好氣地說,“你還要在上面呆多久?”
半長髮青年哦了一聲,正要利落地跳下去,忽然聽到洗手間的門被開啟了,好像有人進來,他心底一驚,一個沒扶好,直接從窗沿上摔了出去。
需要補充的是,這扇窗戶雖然在一樓,但因為處於小高臺上,離地也有兩三米的高度,放在平時讓【萩原研二】怎麼跳都沒問題,可這個時候他手裡還拿著工具箱,又剛剛結束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拆彈工作,精神正處於緊繃後最放鬆的階段。
所以……是的,他從上面摔下去後連下意識過來要接的安室透都沒接到,手臂就砸在了提前一步掉下去的工具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