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看多以後早都習慣了。
可再怎麼固定,當黑澤目標明確地將其扯下時,假髮也還是抵抗失敗地到了他手中,原地沒想到他還有這招的琴酒臉色唰地變得漆黑,再強的忍耐力都忍不住這個,他陰沉著臉,也精準地一槍開向黑澤的臉側,等後者本能躲開後,地上飄飄悠悠地落了一縷長髮。
黑澤:“……”
這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從黑澤抓住琴酒頭髮並扯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宴會廳裡只剩下了他們的聲音,其他人鴉雀無聲,好像根本不存在了一樣。
新一看著頂著琴酒的臉的那個男人的頭頂,眼神逐漸放空。
他仍記得剛剛軒尼詩似乎是準備喊‘陣哥’,貝爾摩德也就在他們邊上,所以那裡毫無疑問是平行世界的黑澤先生和他們這裡的正牌琴酒兩人。
他之前有仔細對比過,才發現黑澤先生更喜歡把頭髮紮起來,而不是披散著…雖然他一點也不想回憶那個原因是‘為了不被幼稚園的孩子們揪亂’。
一點也不。
總之,再加上軒尼詩也說黑澤先生不喜歡穿琴酒那身標誌性的黑色三件套,那麼,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長髮柔順絲滑、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的男人,是平行世界來客,軒尼詩的好友,傳說中的前公安現幼師黑澤先生。
那麼那個穿著黑風衣的寸頭男,一定就是琴酒了。
在新一反應過來以前,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摸出手機對著琴酒拍了一張照片,併火速發給了並未到場的灰原哀,等感覺到被拍了的琴酒陰沉地轉頭看過來,偵探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什麼,驚恐了幾秒。
也就幾秒。
……跟旁邊的軒尼詩比起來,琴酒都沒那麼可怕了,而且,這還是個寸頭琴酒!他憋笑憋到肚子要痛死了好嗎!?
而後,偵探感覺到眼前光線一暗,看過去就發現軒尼詩把自己往對方身後塞了塞,接著用那跟他相似到極點、卻少了幾分少年感多了幾分成熟的聲音警告了一句:“不要隨便用眼神恐嚇別人家的小朋友啊,琴酒。”
軒尼詩說話的同時,把那頂假髮隨手一扔的黑澤陣正好抬腿踢了過去,在琴酒用手臂格擋的時候,軒尼詩才慢吞吞地說出後半句,並對著那邊又打起來的兩人露出微笑:“……不然是會惹到旁邊的家長的。”
開玩笑,他邊上這可不是一般的工藤新一,是陣哥沒有在照片和影片以外的地方見過的少年體工藤新一,放殺氣的又是差點殺死過對方好幾次的琴酒,軒尼詩敢說,琴酒跟他們倆近距離相處超過五分鐘的話,陣哥就要應激了。
想到這裡軒尼詩也不禁沉思:陣哥當初到底都經歷了什麼?非要說結仇,難道是琴酒審訊蘇格蘭的事情?可那個時候警官明明是馬甲狀態,又不是本體啊。
奇妙的是,宴會廳裡就他們一行人,紅方比例遠超黑方,而赤井似乎還在外面不遠處的走廊處理其他人,所以一時間,莫名其妙變成了他們在旁邊圍觀兩個琴酒互毆的詭異場景。
他們就只是看著。
赤井秀一深刻地認知到了一件事:無論軒尼詩是哪一方的,他都不待見黑衣組織。
尤其是琴酒。
他之前只知道琴酒在八丈島時就被他們跟黑澤互換了,同時,還知道那個時候他們拿火箭筒轟琴酒的越野車,這件事還被公安算賬到fbi頭上過。
今天之前,赤井秀一完全沒想到這一茬——既然當初是黑澤假扮的琴酒,那被轟炸的真琴酒應該受傷不輕吧?
實際也確實受傷不輕,但估計很大一部分是精神創傷吧。
沒看連他們這群旁觀的都精神恍惚了嗎?基爾已經完全忘記了表情管理,瞳孔震顫到顯眼的地步,貝爾摩德則是一臉看到大猩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