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到那場交易,沒有得知組織的存在……即使這樣就能擁有相對更安穩的生活,可認真想一想的話,新一還是覺得自己會拒絕。
如果追求安穩,他就不會成為偵探了吧。
因為軒尼詩離開的速度太快,宴會廳裡又在燃燒和坍塌,稍一錯眼,通道口都快被倒塌的物件遮嚴了,新一腳步匆匆,只來得及對下意識伸手的有希子丟下一句‘我去找他’,就鑽進了火勢越來越大的宴會廳。
有希子頭疼得不行,熟悉的場景讓她一瞬間想起許多次兒子撒歡出去辦案探險、而她在後面一邊欣慰兒子真厲害一邊擔憂對方安危的事例。
有一個偵探丈夫和一個偵探兒子,還真是甜蜜的煩惱,回頭必須讓優作好好再教一教小新!怎麼能哪裡危險鑽哪裡,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有希子選擇性無視了自己也是熱愛冒險的性格這件事,正稍微有點慶幸這回因為宴會地點在山中,自己穿的是方便活動的裙子,這個時候也只需要稍微處理一下……
剛退下來想問好友‘新一哪去了’的貝爾摩德:“……”
她盯著有希子折騰過的裙襬,稍微恍神了一秒。
她們第一次合作拍的那部電影裡,有希子飾演的女特工準備大殺特殺前,好像就是這麼處理那條裙子的,當時就在現場的‘女特工’本人還熱心地提供了指導服務呢。
她欲言又止,壓著莫名其妙的笑意,儘可能找回了嚴肅的心情低聲問:“有希子,他人呢?”
不止是新一,始終關注著自己在意的孩子的貝爾摩德是除了有希子外第二個發現軒尼詩也不見了的人,不過她還是隻問了新一,也謹慎地沒有直接稱呼新一的名字。
在問話的同時,她順便伸手當支撐點,提醒對方前面有個障礙物。
立場不同,在如今的情況下已經沒辦法阻止貝爾摩德——或者說莎朗給自己的好友提供幫助了。
“嗯?”非常自然地搭著好友的手輕巧跳過去後,有希子看了眼前面邊撤離還要邊警惕琴酒的幾人,還有另一側看似護著實則像‘看管’著朗姆的樂隊成員,配合地把聲音壓低,“大概是……去找他的莫里亞蒂了?”
她們現在在落後的位置,周圍的雜音可不小,說話按理說不會被聽見。
但有希子一想到那個平行世界的孩子(她的孩子多少歲都可以喊‘孩子’)兢兢業業地在表演著這些,就忍不住還是配合地把偵探去找軒尼詩的事情當成了‘秘密’。
有那麼一次送傘的接觸,這回又近距離再接觸了一次,她說什麼都不可能相信軒尼詩說的那些是真的,哪怕他看上去跟上次見面時截然不同,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嗯?
貝爾摩德剛聽完好友的回答,瞬間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後一口氣懸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去把銀色子彈拽走,隨後就看見旁邊的有希子忽然陷入了沉思,然後問了她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莎朗……”還好周圍還沒有太濃的煙霧,有希子掩著口鼻小聲問,“你們組織,有沒有那種洗腦的手段?”
貝爾摩德狠狠地愣了一下,她的目光不由投向被威士忌樂隊從中間和琴酒那邊隔開的朗姆的背影,那個年紀不小的老傢伙腳步倒是很輕巧,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希子問的這個是真的有,不僅有,她還一下就知道有希子在想什麼了。
因為組織裡在研究記憶和洗腦技術的研究所,無一例外,全都是歸在朗姆名下的,連蘇格蘭當初的資訊,說的都是‘被洗腦的前臥底’。>/>
她想起了自己偷聽到的蘇格蘭和朗姆的那通電話,一陣惡寒爬上後背:該不會軒尼詩真是被朗姆洗腦的平行世界新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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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裡奔跑的偵探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