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身上的灰塵。
“雖然身形相仿,長相聲音也模仿得一模一樣,但是你不是蘇格蘭吧。”江戶川柯南抬頭,鏡片上反著光,“可以告訴我嗎,你是誰?”
天台上,黑髮青年在被喊了那個代號後,什麼銳利的氣勢都在一瞬間散去了,他的嘴唇抖了幾下,表情一片空白,有什麼稱呼就要脫口喊出,但是顧慮到此時的身份,他還是強行把那股衝動壓制了回去。
黑髮青年伸手探向了自己的頸側,捏住了什麼東西后一甩腦袋,一張逼真的人皮面具從他的臉上剝離,露出了下方的那張臉。
“……居然真的是你來了。”同樣是黑髮藍眼但實際上擁有另一張臉的男人——【諸伏景光】,他的聲音都連帶著被內裡工藤的情緒影響得有點抖。
即使他喊出了這個身份應該喊的稱呼,眼睛裡卻是屬於‘工藤新一’的亮度:“赤井、前輩。”
停車場裡,蘇格蘭眨眨眼,在柯南莫名的注視下忽然笑了,那是個出現在蘇格蘭臉上很違和的笑臉,也是一個瞬間讓其他兩人意識到這個不是蘇格蘭的笑臉。
“我嗎?”‘蘇格蘭’伸手捏住面具邊緣,輕而易舉地撕下了它,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面具下的真容,還有他因為抑制不住的好心情而揚起的嘴角,“自我介紹應該還不到時間,或者,應該也不需要了吧?”
賓加瞳孔地震:那個假扮成了蘇格蘭的傢伙,居然是跨齡識別上那個找不到蹤影的男人。
那個唯一是成年人模樣的工藤新一!
那邊【諸伏景光】對面的長髮狙擊手又看了他幾眼,心裡的想法都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神色平靜地應了那個稱呼:“嗯,我來遲了嗎?”
“……怎麼會!”狙擊手對面的青年下意識反駁,然後如釋重負一般說,“你永遠不會來遲,相信我。”
赤井露出了來到主世界後的第一個淡笑:“而且這次我可比黑色那傢伙來得更早,是吧?”
剛把所有意識專心投到【諸伏景光】這邊的工藤心中,他鄉遇故知的澎湃心情被戳了個洞。
……誰更早見到自己這種事情到底是有什麼好攀比的啊,秀哥!!!
一百一十七隻工藤
事情該從哪說起呢?
工藤斟酌著,在坐上赤井的副駕駛的同時,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了。
啊,就從離開潛艇開始說吧。
首先得宣告一件事,關於琴酒出現在他本不該出現的時間,工藤是知情的,否則他為什麼會安排【赤井秀一】這個馬甲在那裡待命呢?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就得感謝一下朗姆叔了。
從潛艇離開前,工藤本體的手機收到了朗姆叔的訊息,對面在詢問他接下來要出現的是不是就是【赤井秀一】了。
工藤清楚朗姆叔的意思是但凡他說是,朗姆叔都能幫他把【赤井秀一】這個理論上已經死了的人的身份處理好。
工藤沒打算告訴這個被同化的、記憶缺失的朗姆叔,其實主世界的赤井秀一本人並沒有死,只是朗姆叔的提議某種意義上剛好可以幫他一忙。
先前不是說起過嗎?琴酒不在德國,也不在潛水艇上,是因為他在跟朗姆談話。
當時在的人裡誰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反正等琴酒從朗姆的地盤離開後,他第一時間就朝八丈島趕了過來,那時也才會出現在基安蒂的身後。
但工藤知道。
因為正是他告訴朗姆叔可以向琴酒暗示被‘復活’的人可不止蘇格蘭一個這件事的,他的目的最開始就是把琴酒引到這裡,最好還是基本沒什麼人知道琴酒來了的那種引法。
“對琴酒來說,赤井秀一還活著這件事比工藤新一還活著要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