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肆那個傢伙的真正目的絕對不是毀滅世界,他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農荷殷發現戴燁話中雖然嘲諷情緒居多,但其中還夾雜了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就耐人尋味了。
農荷殷:“你和苟非是不是和他有些故事?”
戴燁挑了下眉,似是在回憶。
“差不多吧,竹馬算不算。”
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嘛?
農荷殷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她原本以為苟非這樣討厭周淳肆,就肯定不可能是朋友的關係的。
戴燁:“你這麼一說,他小時候其實也不是這樣的。”
他搓了搓手指,腦中卻想起了周淳肆小時候消失過一段時間,而後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和他們一起玩了,性子由原來的驕傲陽光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最後變成這個永遠都在笑著的模樣。
農荷殷:“你是說他消失過一段時間?那會不會問題就出在那段時間?”
戴燁不甚在意,“大概吧,可是過去的都過去了,他家族裡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留下來的那些人什麼也不會說的,所以,我們查不到什麼的。”
就像當年他們一樣,無論他們有多想知道周淳肆經歷了什麼,但始終查不到什麼。
就像是……就像是他在那段時間裡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消失了一般。
張二佟:“所以那個滯靈說了什麼?”
他淡淡道,心中的耐心卻漸漸耗盡,他有些怕,怕農荷殷聊久了就會不在乎他了,畢竟眼前這個傢伙之前還和她表過白。
“嚯,這麼著急啊。”
戴燁就是不著急說,看著張二佟表面上淡定心中卻不知道有多著急的模樣他就覺得高興,哎呀,這人一旦無聊久了,就是有這麼一些惡趣味。
而他的惡趣味,大概就是在張二佟身上吧。
張二佟哪能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他扭過頭和農荷殷道:“要不我們先去休息一下,等他們全部回來了我們再說。”
戴燁:“??”好傢伙,告我狀來了。
農荷殷憋著笑,他捏了捏少年的掌心,他沒有動作,她示意他安心,這下張二佟知道自己沒有成功誘惑到她,便也沒有出聲了。
戴燁看起來得意極了,知道一直這樣耍著人玩不好,沒等農荷殷問,他自己便全部都說出來了。
“呂思檬說,她之前有隱約聽到他們是要研製一種毒藥,至於什麼毒藥她沒有聽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毒藥肯定不是用來毀滅世界的。”
周淳肆在那天也說了,治療與毒物相生相剋,擁有極致的治癒力,才會誕生極致的毒物,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定要帶她走的緣故。
沒有想到真的沒有騙她,只是,如果不是毀滅世界,那他為什麼一定要研製出來?還用毀滅世界這種誰也不喜歡的理由作為擋箭牌,是真不怕被人暗地裡捅一刀麼?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關於光的那個滯靈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多了一個周淳肆,仔細一想,還真是讓人頭大。
…………
“苟非!你能不能用點力氣啊!”
南南坐在鞦韆上,看著只蕩起一點點的鞦韆,她實在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她好不容易才知道這個地方的,周圍不再是熱鬧的集市,而是靜謐的曠野,雖然面積不大,但也算是十分令人舒適和放鬆的地方。
最主要的是這裡面還有一個鞦韆!她看見這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苟非滿頭黑線,他聽話的加大了一些力氣,南南心有所感,扶住繩子就蕩了起來。
“哇哇哇!好爽!苟非,你再大一點力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