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身高都差不多高,氣質不凡,一個清冷冷峻,一個驕傲明媚,就這麼站在一起,看起來……
看起來莫名挺養眼的。
農荷殷眨巴眨巴眼,默默在心裡得出這個結論,怎麼之前沒有發現這兩人在氣質上面是這麼適配的呢?
“在想什麼?”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磁性都嗓音,將略微有點出神的她嚇了一跳。
一轉眼,戴燁笑著看她,似乎在笑她剛剛被嚇到的樣子。
農荷殷:“……”
戴燁笑出聲來,看著農荷殷的小臉,給她賠了不是。
戴燁:“不好意思,剛剛看你在發呆,就想著逗你一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都主動道歉了,那她肯定沒有生氣的道理。
更何況她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適應。
農荷殷:“沒事……”
戴燁:“不過你剛剛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
啊……農荷殷汗顏,這,這怎麼好說啊,說她覺得兩人很般配麼?她會不會被打?
“沒什麼……你別問了……”
她耳朵有些燒,感覺這裡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了。
於是她只能頂著兩道視線,灰溜溜的跑向外面的地方。
人被逗走了,戴燁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忍住勾了勾唇,聲音都含著些許笑意。
“哎呦喂,更好奇了,她剛剛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視線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睛,他依然笑著,好似剛剛那句話是在同張二佟說。
張二佟沒有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低下了頭,就這麼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戴燁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趣,還是農荷殷有趣些,轉身就走了。
張二佟垂著眼,視線落在淺木色的地板上,好似看的十分認真,但只要有人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視線根本沒有聚焦。
整個人像是被孤寂籠罩一般,光影都無法靠近。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抿著泛著一絲血色的唇,心臟像是被打了一拳,腫脹的很,還夾雜著一絲酸,讓他心裡平靜不了,像是被架在一團火上,想躲,但又不知道往哪裡躲……
他回憶了下這些症狀開始的時間,似乎……是她和他說話的時候。
好像在他睡了一覺起來後,她和那個人的關係變得親近了許多。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多看看他一秒……
腦中明明清明的很,可他卻覺得有些暈眩,一種莫名的情緒緩緩纏繞著他的思緒,讓他掙脫不開。
是覺得生病的他晦氣麼……
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之前沒什麼區別,是乾淨的,也沒有任何傷痕,這樣的自己……晦氣麼……
呼吸逐漸加快,他只覺得越來越不舒服……
“張二佟?”
農荷殷溫柔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像透過層層屏障,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進入了他的聽力範圍。
“嗯?”
他迷迷糊糊應了一聲,腦子中的潮水逐漸消退下去,就連心尖那點酸脹也逐漸減弱,到最後若不仔細感受,幾乎沒有了。
農荷殷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被張二佟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剛剛看他一直沒有跟過來,怕他難受又躲回房裡,不放心就過來看一下,沒想到會看到他這個樣子。
此時的他眼尾紅的嚇人,卻又讓人感受到其中那一抹脆弱。
長睫懶懶耷拉著,看樣子有心事,但看他呼吸好似有些困難,是病還沒好麼?
“是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