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手上的手收了回來。
溫度驟然散去,農荷殷垂了垂眼。
“你的頭髮亂了……”
農荷殷的看著他,他指了指頭頂,她按照他的指示從頭上拿下來一片落葉。
等到她整理好後,張二佟在一旁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眉間有什麼籠罩著他,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關念說……喜歡一個人就是無時無刻想看到他,會在乎他的心情,關注他的一切,她是不是有些喜歡張二佟呢?
那他喜不喜歡她啊……如果她真的喜歡他,但他卻不喜歡她怎麼辦?
沒有喜歡過人的農荷殷覺得她可能比張二佟更需要喝酒,酒是個好東西啊,可以讓人暫時忘掉所有的不開心和迷茫……
她看著平靜的湖面,心中卻不平靜。
“我之前做了一個夢,雖然可能是假的,但我有種直覺……”
張二佟忽然道。
他語氣很淡,也很輕,就像是最正常不過的聊天。
農荷殷心中雖然驚訝,但還是道:“什麼直覺?”
張二佟:“我以前……應該也是有父母的。”
農荷殷瞳孔微微緊縮,原來,他之前一直沒有父母麼?好像……她也沒有……原來,兩人是如戲類似……
她沒有打斷他說話,少年也許醉了,話匣子全部開啟,他的心也朝她敞開。
“父親很厲害,他來自一個大家族,那裡規矩很嚴,我母親很美,聽說父親母親是一見鍾情,後來就有了我……”
他還道:“但是……那不是我的世界,在這裡,我沒有父母。”
農荷殷的心顫了顫,又聽他道:“我一直在遊蕩,沒有想停留在某個地方的打算,但是……”
“但是什麼?”
她追問。
張二佟看向他的,農荷殷這才發現少年眼裡一點醉意也沒有,反而清明的很,只是他眼底沉澱的東西太過複雜,她看不懂。
但是你身邊,我想待著……一輩子。
張二佟默默道。
“算了。”
他嘆了口氣。
農荷殷呆了,這……這就完了?
她著急道:“你不要話只說一半啊,張二佟,有什麼話說出來好不好?我們都可以幫你的。”
張二佟:“真的嗎?”
農荷殷:“對啊!”
張二佟:“那……農荷殷,你的執念是什麼?”
他很安靜的看著她,眼裡沒有質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只是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卻莫名讓農荷殷失了語,她為什麼會覺得他很緊張她的答案呢?
她的那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張二佟僵了一瞬,他轉過頭不去看她,腦子裡卻想起了那些滯靈完成執念消散時的模樣。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關於她上一輩子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她的執念是什麼,如果有一天,在某一個時間或者地點,又因為某一件事情,她突然就完成她的執念了,到時候,他該怎麼挽留?
“嗯……”
農荷殷喝了口酒,她彷彿看向很遠的地方,道:
“好像還沒和你說過我的事情,那我就做個榜樣好不好?”
她笑了笑,“其實很巧合的是,剛開始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內心很不平靜,因為你長的實在是太像他了。”
“像誰?”
“前世的救命恩人……應該也是朋友吧……”
她的目光看著他,像是開啟了什麼機關,透過他,望向了很遠的地方。
“他性格和你很像,都好冷淡,但是他呢,要比你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