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白馬長嘯之餘,待離會場尚有十餘丈的距離,四蹄騰空,向月而縱。
人馬斜衝向月,自眾人頭頂飛躍而過!
那一刻時空彷彿靜之了。
是夜,少年如神,提韁躍馬,自幽冥而出,天地為之色變!
江東秦侯是也!
籲!
秦羿負手清喝。
幽冥馬狂嘶揚啼,穩穩落入場中,火目中的傲氣環顧,響鼻齁齁作響,雄俊不凡。
玄空喉頭一陣乾澀,他突然間覺的,這幾十年白活了,心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妒恨,重重的靠在大椅上,頹然而嘆。
他從未見過此等神馬,從未像少年這般神氣。
這對於向來自負,引以為天下第一人的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與打擊!
可惱的是,這個人還是他的對手!
“恭迎侯爺!”
“侯爺威武!”
嘩啦啦,場中除了南林寺僧眾、司馬青,盡皆跪拜高呼,雄壯的氣勢,瞬間壓倒了玄空。
秦羿傲立於馬背之上,冷峻無情的雙目如閃電般,自每個人心頭掠過。
“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
“我本想讓你們站著做人,但你們狗氣太重,心志不明,那就跪著吧。”
秦羿的聲音並不高,但卻如利劍一般,懸在眾人的頭頂,令人不敢有絲毫的抗拒之心。
這就是秦侯之威!
不彰其武,聲勢奪人,無不不服,無人不敬!
“久聞侯爺神威,今日一見果如天人,不過你想為神龍寺出頭,未免太小看我南林大宗了!”
玄空深吸一口氣,默唸心經,壓下對秦羿的妒忌、敬畏之意,站起身佛氣更勝,妄圖以身上寶物聖光壓制秦羿的強大氣場。
“錯,我不為出頭,只為天下除害。”
“南林大宗,武道毒瘤,今日覆手可滅!”
秦羿心念一動,白馬揚啼,緩緩踱步到玄空身前,居高臨下鄙夷道。
“狂妄!”
玄空站在丈高的幽冥白馬跟前,就像是小丑一般,氣勢上更是一衰再衰。
“秦侯,你以為騎了一匹怪馬,便可囂張狂妄了嗎?在我看來,你才是那個彈指可破的人。”
旁邊有人厲聲大喝。
“原來是你,怎麼?龍虎山沒殺你,你又跑到這來送死了?”
秦羿眯著眼,淡然笑道。
“哼,少在這裝,你的修為被少陽吸乾了,如今廢人一個,逞鳥的威風。”
張正玄恨之入骨,堂堂天師直接爆了粗口。
“什麼?秦侯修為沒了?”
“張天師,你沒有騙人吧?”
張正玄這一嗓子吼的,立馬有些為秦羿威勢所壓的人,回過了神來,尤其是一些親南林寺派的,不滿的站起了身。
“這還能有假,白少陽修煉的是化氣大法,秦侯正是舍了一身修為,這才僥倖勝了。”
“姓秦的,你敢承認嗎?”
張正玄喝問道。
“嗯!”
“他說的一句不差!”
秦羿淡然回應。
“沒有內力了,你還囂張個鳥啊。”
“艹,白跪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在虛張聲勢。”
一時間,場中局勢大變。
他們可不傻,你秦侯修為高絕,自然是服你。
如今修為全失,還跪著臣服,無疑就是與南林寺對著幹,這無疑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你們這群蠢狗,用你們的狗腦子想想,這是虛張聲勢的場合嗎?”
“嘿嘿,你們誰要不服,大可一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