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傅婉清就回來,甭說,她還真抓到了一個縮頭縮腦的探子。
“這個人一直在周圍探視我們的情況,高師兄,交給你審問了。”傅婉清將探子丟在地上,往馬車走去。
“喂!”
高俊飛心中莫名一陣緊張,喊了傅婉清一嘴。
“怎麼了?”傅婉清蹙眉問道。
“沒,沒什麼。”高俊飛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滑到了嘴邊又咽了下來。
傅婉清進了馬車,秦羿此刻正陷入了假死狀態。
每當他受到致命傷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昏迷狀的假死,在不死印法重生他的身體器官之前,他嚴格來說,已經算是個死人。
這種令他有致命的絕對危害,在恢復過程中秦羿反而不會有痛苦,反倒是一些火燒、刀砍等不輕不重的傷,是令他最難熬的。
他很享受這種無知無覺,不知道何時會醒來,也許永遠沉寂的美妙。
“秦羿,你沒事吧?”傅婉清輕輕喚了兩聲,見他滿身的酒水、酒氣,知道他又酗酒了,估摸著這會兒必定是睡著了,也沒多想。
高俊飛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審問著探子,見傅婉清走了出來,臉上怒氣森然,不禁心頭有些發虛。
“婉清,他,他已經招了。”高俊飛佯作淡定的笑道。
“是你給他的酒,你想害死他嗎?”
“高師兄,我希望以後秦羿的手上,不會再出現酒水。”
傅婉清冷冷道。
“我,我這不看他難受嗎?所以……”高俊飛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看來傅婉清沒發現其中的端倪。
“怎麼回事?”傅婉清又問道。
“探子說,他是燕家的人,這一次燕家據說派來了一位新晉的絕世天才,深受燕老魔重用,誓要奪取神石,這路人馬已經先行到達了離山外的山谷。”
“而且據悉,除了燕家人,血海地煞宮、天魔門、隱門等等,全都在離山谷外各自集結,虎視眈眈。”
“婉清,這一次對咱們離山來說,很可能是一場生死大戰啊。”
高俊飛面色凝重道。
“他們怎麼會知道通往離山的路,難道真有咱們上清派內部的叛徒?”傅婉清皺眉道。
“來不及了,咱們得從密道速度回村,否則的話,我怕族長會支撐不住。”
高子棋道。
事不宜遲,高俊飛一掌拍死了探子,一行人緊急趕路。
到了離山谷外,遠遠就可以看到藏匿在林子間的帳篷,以及偶爾升起的點點篝火。
那都是從各地趕來密謀奪取神石的各派高手,傅婉清幾人直接從密道回到了村子。
在村口,一個身材清瘦,一襲青衫的青年早已負手等候。
青年臉色蠟黃,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樣子,眉宇間倒是與高俊飛有幾分相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