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給夠了臉。
……
許家的早餐很簡單,秦羿就著鹹菜喝了點稀飯後,悄然出門,到了五一路的秦幫堂口。
堂口不大,在繁華的鬧事中一條小巷中,門口站著兩個穿著中山裝的弟子,見了秦羿也不多問,直接放進了大堂。
已經大堂,秦羿倒是頗為驚訝。
只見堂上四壁掛滿了錦旗,都是來自湘南各地受到秦幫庇佑的鄉親送的感謝旗幟。
秦羿歷來對普通百姓,尤其是農村人有一種本能的關切,一見那些錦旗大多數都是鄉村百姓送來的,心中不禁大感欣慰。
再看那正牆上懸掛著一面大匾:“明鏡高懸!”大匾之上,便是自己的畫像。
“喲,小哥有什麼事?”
“是不是挨誰欺負了,說,我們秦幫替你出氣。”
一個弟子迎了過來,親切問道。
秦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沉聲問道:“你們什麼事都敢管嗎?”
“當然,看到那是誰了嗎?我秦幫大侯爺,上到貪官汙吏,下到鄉村惡霸,敢為非作歹,一個不饒。”
“小兄弟,你有話就直說,只要是受了欺負,保管三天替你解決了。”
小弟大大咧咧道。
“嗯!”
“你叫什麼名字?”
秦羿翹著腿滿意的點了點頭。
“段鵬!”
“不是,小哥,你有事就說,我給你登記了。”
小弟道。
“你們堂主去哪了,我要見他。”秦羿淡然道。
“哎呀,那可不巧,我們堂主昨天在這值了一晚上的班,剛剛前腳才走,要不,你明天再來?”
段鵬按照程遠志交代的那套說辭,回覆道。
秦羿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左邊牆上懸掛的照片,上面是一個穿著綠色老舊軍衣,咧著滿嘴黃牙的農民,笑起來很是憨厚,“程遠志?你們堂主跟醫藥廠的程苦、蘇若水夫婦是什麼關係?”
“嘿嘿,這我還真知道,程爺是我們家堂主的親弟弟,那可是我們湘西的神醫,現在給侯爺當差呢。”
“蘇若水,那自然是我們家奶奶了。”
段鵬笑呵呵的回答道。
“嗯,我明白了。”
“能把你們記錄的冊子給我看看嗎?”
秦羿又問道。
“哎,我說小兄弟,我看著你不像是求事的,怎麼瞅著像是來找茬的。”
“我可告訴你,我們秦幫是與人為善,但也不是任人撒野的地兒?”
段鵬擼起袖子,頓時火了。
“怎麼明鏡高懸四個字掛著,還怕人看嗎?”秦羿冷哼笑道。
段鵬愣了愣,咬著牙花子,抓起桌上的記錄本摔在了秦羿跟前道:“成,你牛,我們程爺說了,你們就是天,就是地。這是記錄本,你慢慢看吧。”
秦羿拿起來,一頁頁的翻了過去,只是簡單的過了一目,他已經大致瞭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