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是誰,他不解的是秦侯明明是程遠志、丁家的靠山,怎麼會在這時候反過來幫他?
難道是依依用什麼代價換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他寧願死在牢裡,也不要這幫陽奉陰違的傢伙救援,平白搭上女兒的青春。
他是個謹慎的人,在沒有確切的結果之前,也不好下定論,當即靜下心來,等待著八點的到來。
……
許家老宅外。
一輛黑色的房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徐成快步下車開啟後座的車門,但見一個穿著黑色粗布長袍的老者從車上笑呵呵的走了下來。
老者面色紅潤,板寸頭,無須,身材清瘦,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腳力雄健,呼吸沉穩,雙目如電,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是上等的好手。
“舅公,秦侯就在裡邊。”徐成抬手在前邊引路。
“嗯!”
老者點了點頭,收起臉上的欣喜之色,緊跟了進去。
秦羿正在打坐,許依依走了進來,甜笑道:“羿哥,徐成跟他舅公來了,在大廳等你呢。”
“你看起來很激動?”秦羿睜開眼,笑問道。
“也不是激動,他舅公是我們南方武道界最大的門派衡山派掌教,叫廖立人,以前總覺的這種人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現在見到真人了,感覺挺稀奇的。”許依依眨眼笑道。
“那就一起去見見吧。”
秦羿道。
到了大廳,秦羿還沒坐下,廖立人快步上前,拍了拍袍角,後退一步,躬身九十度,無比恭敬道:“衡山派掌教廖立人,見過盟主大人。”
他倒是懂規矩,秦羿的身份主要是軍、地、武道界三重,其中以武道界身份最為尊貴,長江以南的盟主,衡山派也算個大派,自然是奉盟的。
“坐吧,達到中期了,修為進展夠快,還算是有點天賦。”
秦羿掃了廖立人一眼,抬手淡然道。
作為湘南第一掌教,宗師級人物,這要是別人說這話,那就是侮辱。但能讓秦羿覺的有點天賦,廖立人雖然六十有三仍是激動不已,連忙拱手再拜:“那也得託侯爺您的福,去年開春,我去拜訪老友溫靜之,他給了我一顆醫藥廠的培元丹,前幾日剛好突破了中期,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溫先生是我岳父,你認識他也算是有緣,說吧,你來這何事?”
秦羿道。
“侯爺,說來慚愧,當年你大戰查理的時候,天下諸雄無不矚目,那場大戰,我也參加了……”
廖立人說到這,滿臉羞愧之色,實在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當時溜了,成了天下笑柄。”
“你很聰明,當時要上去,必死無疑。”
秦羿笑道。
“是,是,算是撿了一條命,我哪有侯爺您這等神通威風。”
“這次聽說你來了,廖某第一時間從衡山趕了過來,不敢說獻綿薄之力,但求一個能給侯爺分憂解勞的機會。”廖立人誠惶誠恐道。
“好,廖掌門有這番好心,秦某就遂了你的願,一塊去吧。”
秦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