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這個婚不結也得結。”
提到“私生子”這個詞時,包間裡安靜了一瞬,時衡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哎對了,你和阿月當初領證領的匆匆忙忙,準備什麼時候補辦婚禮啊?”
顧盡歡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牧庭月,而牧庭月此刻卻很平靜地給顧盡歡夾菜。
“儀式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聽我老婆的安排。”
他說著抬眼對上顧盡歡的目光,視線中的熱度讓她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至少等我腳傷好了之後再說吧!我不想坐著輪椅進禮堂。”
嶽萱宜屈指敲了敲桌子說道,“我不管你本來是怎麼打算的,到時候伴娘裡可必須要有本小姐,知道了嗎!對了,你們還可以讓我表哥現場給你們拉《婚禮進行曲》。”
顧盡歡忍著笑意眨眨眼睛看著一臉無奈的孟逸景,“那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咱們的蘇城首席小提琴家嗎?”
“當然可以。”
顧盡歡趁著嶽萱宜已經從婚禮聊到旅遊的時候悄悄出門去洗手間,只是沒想到會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遇上牧修遠。
他比上一次在訂婚宴上看到的模樣更憔悴了,整個人站在走廊盡頭的陰影裡,而顧盡歡正在一盞燈下,兩人一明一暗的站位讓牧修遠不禁手指握緊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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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聽說你進入交響樂團了。”
“聽說?你聽誰說的?”
“嶽萱宜最近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嘛,她今天發了個朋友圈說要去看你的演出。”
顧盡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是,託你的福我已經不是顧家的女兒了,現在總得討一份生計吧,有什麼問題嗎?”
牧修遠急切地走上前一步,在燈光下,顧盡歡看到了他有些泛紅的眼眶。
“沒有!我只是想說,我今天也去看了,你在舞臺上的時候還像以前一樣,很出色。”
顧盡歡轉著輪椅後退一些重新與牧修遠拉開了距離,這次換成了她退進陰影中而牧修遠站在燈光下。
“你該慶幸,幸好我還有大提琴可以選擇,被你奪走的首席我會用大提琴在奪回來,不過蕭琳可就沒那麼多選擇的餘地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她比較好,畢竟她還懷著你的骨肉呢。”
牧修遠被顧盡歡話裡的寒意刺到心臟一痛,再上前了幾步一把抓住顧盡歡的輪椅扶手,在她面前慢慢低著頭蹲了下來。
“盡歡,對不起,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你說要我不要再辜負了蕭琳,我試了,可是我發現我真的放不下你,我後悔了盡歡,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我真的沒想過要這樣失去你。”
顧盡歡俯視著牧修遠的頭頂久久沒有回應,看著他現在的模樣便會想到“顧盡歡”臨死前抱著黑天鵝的衣服自言自語著她有多麼後悔選擇了原諒牧修遠。
“修遠,你看過我跳了那麼多遍的天鵝湖,知道它的結局是什麼嗎?”
“魔王帶來了假公主,王子被迷惑後向假公主許下了愛的誓言,背棄了與真公主的約定,而公主也因此永遠無法從天鵝變回人類了。”
顧盡歡說著用力掰開了牧修遠的手指,看著他痛苦的目光冷淡地說道,“你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經註定無法挽回了,就算你說對不起又怎麼樣呢?我再也不能繼續做我的黑天鵝了。”
“老婆!”
牧庭月突然出現在走廊裡,看到牧修遠時瞬間臉色驟變,立刻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拽離了顧盡歡的輪椅。
顧盡歡眼見他那一副像是要打人了的模樣急忙握住了牧庭月青筋暴起的拳頭輕輕撫摸著,在她無聲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