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響樂團的演出順利結束,顧盡歡的大提琴協奏曲是最後一個壓臺出場。
當最後的激昂旋律結束,全場掌聲雷動。
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外賓站起來熱烈鼓掌,顧盡歡在一旁孟逸景的幫助下站起來,與樂團成員一起鞠躬謝幕。
回到休息室時,幾位警方的偵查員和保險公司的人都已經在調查取證了,見顧盡歡終於演出結束,牧庭月急忙迎上來,接過她的大提琴熟練小心地幫她把琴收好。
時衡正在與保險公司的人溝通評估琴的受損狀況,看見顧盡歡回來了便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我以為我是來當觀眾的,結果是來加班的。”
“時先生辛苦了,回頭我們請你吃飯。”
時衡對顧盡歡聳了聳肩無奈地笑起來,團長走過來剛想跟顧盡歡說些什麼,一位工作人員帶著一個手捧鮮花的外國人也找了過來。
“顧小姐,我是霍華德先生的助理。您今天的演出霍華德先生非常欣賞,他說今天能聽到如此具有感染力的大提琴他感到非常榮幸,所以讓我把這束花送給你。”
顧盡歡聽著對方說的法語微笑著接過鮮花,不等工作人員翻譯便用流暢的法語做出了回應。
“真是非常美麗的鮮花,請替我感謝霍華德先生的厚愛。今日樂團有幸邀請到霍華德先生來蘇城欣賞樂團的表演,希望以後我們能與霍華德先生達成更多友好的合作。”
“哦!顧小姐的口語真讓人驚歎,我會向霍華德先生轉達您的意願的。”
外國助理非常高興地與顧盡歡客套了幾句後終於離開了後臺,一旁的團長臉色有些複雜,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跟顧盡歡協商。
“顧小姐,方便換個地方談談嗎?”
顧盡歡看了一眼牧庭月和時衡才向團長點了點頭,“可以,但我要求讓我老公和這位先生陪同。”
團長掃了一眼時衡不禁暗自皺眉。
剛剛在後臺等著警方和保險公司的人到來前,牧庭月基本不跟任何人溝通,只為顧盡歡守著舊琴盒,直到這個叫時衡的男人來了後,牧庭月把事件跟他說明了一遍,然後就將一切需要與人溝通的事都交給了時衡,兩個人像是已經合作了多年非常默契。
而時衡憑藉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幾句話就把所事都給安排好了,顯然在處理意外事故這方面是非常熟練的。
團長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時衡應該就是那種專跟人打交道的老油條,讓時衡陪同顯然會對接下來要談的事不利。
但眼下樂團裡出了這種事,而顧盡歡那把大提琴又價值高達七位數,一旦處理不好,影響的將是整個樂團未來的發展,所以現在他也不得不先順著顧盡歡的意願。
團長將顧盡歡三人一起請到了另一個空教室,已經有人先等在屋子裡了。
顧盡歡看到一位表情十分緊張的大提琴聲部的女琴手坐在那裡倒也不覺得很意外,團長和樂團負責人互相看了看,由團長率先跟顧盡歡這邊商量了起來。
“顧小姐,這件事呢我剛剛已經和咱們樂團的負責人內部調查過了,是小蘇今天一時衝動弄壞了你的大提琴。你看現在這事如果真的讓警方立案調查的話一定會對樂團造成不良影響的,你現在也是咱們樂團的一員了,所以這件事能不能內部調解私了?”
顧盡歡看著那個女琴手,嗤笑一聲問道,“那讓她先說說作案動機吧?沒記錯的話,蘇小姐,我與你除了工作之外並無任何私交,請問你在這樣關鍵的場合破壞我的琴影響整個樂團的重要演出的目的是什麼呢?”
女琴手抬眼與顧盡歡對視了一瞬便慌亂地錯開了眼。
她今天看到顧盡歡琴壞了還能淡定地面對,而且還事先準備了備用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