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月不要！”
盡歡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吵醒了身邊的菡月。
菡月聽到了盡歡的驚叫聲，立刻起身將她攬進了懷裡輕聲安慰。
而盡歡埋頭在菡月的懷裡，嗅著混合了佛香與蓮花香的味道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做噩夢了？”
盡歡點點頭，抓著菡月衣襟的手有些緊繃。
不管那個黑袍人是誰，他一步步誘導著蓮月和菡月讓他們不斷蒙受不白之冤，還以此來刺激菡月的執念騙他去搶鎮山靈珠，這些先前在“盡歡”的記憶裡都看不到的情節讓盡歡心裡都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壓抑。
菡月見她狀態不好，雖然不知道她是做了什麼夢，但既然她最後喊了他的名字就應該是與他有關，所以菡月輕輕掰開了盡歡握緊的手，側頭輕吻著她的眼尾臉頰和唇角，溫柔得與平時幾乎判若兩人。
“沒事了，夢都是反的。”
低沉的話音讓盡歡冷靜了不少，她安慰著自己那些事情如今都沒有發生，菡月沒有被冤枉，而且還同意了要與蓮月重新合為一體，如今一切都在好轉，所以夢裡的事已經不會再發生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放鬆下來，對上翠色的雙眼伸手慢慢撫摸著菡月的臉龐。
夢境最後蓮月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那一刻蓮月的掙扎和悲慼，盡歡忽然有了一個猜測，或許那時蓮月看向的人，正是原本小世界裡的“盡歡”。
他在求救。
也不知道那個“蓮月”是否認出了“盡歡”就是他在四方城裡唯一救下的白狐。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菡月任由著那隻手在他臉頰上不斷遊移，而盡歡想了想後搖搖頭，沒有將那些事情告訴菡月。
總歸那些事都已經不可能發生了，她不希望讓菡月再被那些事情影響了。
“沒什麼，醒了之後就已經有些記不得了。”
盡歡說著又重新抱緊了菡月的腰，迫切地想要驅散盤亙在腦海中的那些壓抑的畫面和同樣緊繃的情緒。
這樣有些撒嬌般的主動擁抱讓菡月的心跟著顫了一下，攬在盡歡背上的手輕輕安撫著。
只是很快這些安撫就開始變味兒了，而且先動手的是盡歡。
那雙環抱在菡月身上的手漸漸地開始有些不老實起來，纖細的手指順著腰線從背後滑到了腹部，黑色僧服下，緊實的肌肉隨著指尖劃過而繃緊。
菡月一把扣住了盡歡的手腕頗有一絲無奈地說道，“……別鬧。”
盡歡仰頭看著菡月眼尾浮起的淡紅色，想起了夢裡那雙泛起猩紅色光芒的眼睛，一時間手指忍不住蜷縮起來，結果不小心讓半長指甲在菡月的腹部輕輕撓了一下。
“……你這小狐狸，別逼我現在收拾你。”
菡月的聲音這會兒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盡歡沒忍住笑了笑，挑釁般地捏起一縷她的長髮，用髮梢似有若無地掃著菡月的胸膛低語道，“真的不打算收拾我嗎？聖僧，睜開眼睛看看我吧。”
菡月慢慢睜開眼睛對上那雙狡黠的狐狸眼，將那另一隻作亂的手也捉住後翻身將盡歡壓在身下，把被他抓住的雙手齊齊壓在盡歡的頭頂上方。
“……好，那這次可就算是你勾引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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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從臥房裡出來時追雪正在院子裡擺弄著一些藥草，見盡歡起來了便笑著向她打招呼。
“盡歡姐姐，你醒啦！菡月師父有事出去了，他要我跟你說一聲，讓咱們兩個暫時別出去。”
盡歡點點頭走過來，看著追雪手裡的藥草好奇問道，“怎麼在弄這些？你也會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