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露載著張劍鋒往住處趕,他看見車窗外的街景越來越熟悉,似乎是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開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你走後不久。”
秦春露像個剛從小夥伴手中搶到心愛禮物的小女孩。
“你看看,我先去洗個澡。”
秦春露把手提包一扔便進到臥房,張劍鋒便在客廳看了起來,傢俱擺放部一層未變,只是秦春露硬生生將它安裝成了一套豪宅,地上鋪的一整張純白的進口地毯,牆上掛的,櫃子上擺放的一溜的名牌和古玩,中西合璧。豪宅雖小,可這些物件值好幾幢豪宅了。這幾年她也成了個小富婆。
“故地重遊,感覺如何?”秦春露用毛巾擦拭著頭上秀髮,披了件粉紅的睡袍,裡面穿了套玫瑰紅的鏤空內衣,整個出水荷花仙子。內衣裡的內容若隱若現,讓人不敢多看,張劍鋒顧左右而言他。
“古典而奢華,高貴而不失風雅。”
“人好看還是東西好看”。
“你別玩火,小心傷了自己。”
“傷都已經受了,衣服都染紅了沒看見嗎?”
秦春露還是聽話的將睡袍繫上帶子,隨後去酒櫃拿了一瓶洋酒和兩隻杯子在茶几上倒了起來。
“穿了好幾年了,還在穿,質量還真好。”
一句話勾起兩人的難忘回憶,秦春露媚眼如絲,心旌盪漾,春意盎然。
“想你的時候才穿。不過你也太小氣,連條窗簾你都不留。”
“非我族人,不得使用。”
她遞給張劍鋒一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你把我收編不就行了。”
張劍鋒繞到沙發上坐下,秦春露眼神一暗,一仰頭將杯中之物灌了下去,坐到張劍鋒身邊再倒一杯,便將張劍鋒身上的煙搜出來點了一根給張劍鋒,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
“你當年不是嫌我有潔癖嘛?現在我煙也會抽了還不滿意?”
秦春露一口下去,煙便燒完了半截,煙癮都快趕上那些抽菸杆的老頭老太太了。是個結早晚還得解,自己繫上只能自己來了。
“不光這個原因。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碌碌無為地過完一生,可創業這條路前途不明,未來不知,你從小錦衣玉食,我怕你受不了這種沒有保障的日子,與其將來鬧掰連朋友都沒得做,不如一開始就做朋友。”
“我恨死你了。”
秦春露將菸頭一丟,一拳掄在張劍鋒的肩上,他一陣刺痛,險些沒端穩手上的酒杯。
“怎麼了?”
她看見了張劍鋒眉頭緊蹙,趴上去扯開他的衣服,露出了他鮮紅的傷疤。
“怎麼會有槍傷呢?”
張劍鋒將槍擊事件簡要地給她講了一遍,當然省略了很多不可告人的資訊。
“前幾天剛折線。”
“你怎麼不早說。”
秦春露在傷口上吻了一下,溫柔的躺在沙發上,枕在張劍鋒腿上睡下了。
“那你現在不是發達了嗎?”
“可你秦春露是那種躲在男人身後,給人做小的人嗎?”
這可讓秦春如遭重擊一般,這是她不曾想過的問題。可並不是代表它不存在。高傲如她,可事實卻冰冷如斯,兩行清淚滑過眼角。
“你是不是吃定我如此,才敢如此肆意。”
張劍鋒手撫這張還有些稚嫩的臉,肌膚晶瑩剔透,彈指可破,模樣猶見我憐,他為她擦拭眼角淚水,嘆氣道。
“唉,何苦來哉!”
秦春露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張鋒感覺那顆熾熱澎湃的心已漸無痕,化為虛無,若不是隨著她的呼吸還有起伏,還認為這顆心已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