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售貨員被怎麼處理,這就不在瓷言考慮的範圍之內。
士可殺,不可辱。士可辱,國不可辱。
要是侮辱的瓷言一個人,她或許會考慮求情。
瓷言走出商場,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晴空萬里,是個豔陽天。
白曼緊挨著瓷言,刻意忽視來自羅曼的目光。
瓷言走了幾步,發現身邊還跟著兩個人,準備開口的時候,注意到羅曼向白曼靠近的小動作。
她腦海突然增升起一點危機感,儘管她自己目前摸不清方向,她伸手想要把白曼往自己這邊拉一拉。
羅曼似是察覺到瓷言得想法,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巾遞到白曼面前,善意提醒道“你的妝花了。”
白曼驚慌失措,沒有任何防備接過紙巾擦了一下臉。
瓷言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暈了過去,下意識抬手去扶,身體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弄了一個踉蹌,穩住身體,發出質問:“你要做什麼?”
別以為她不知道對方的小動作,什麼妝花了,不過是藉口。
羅曼佯裝無辜道“你沒有看到眼下的黑眼圈麼?我只是想讓她休息一會,何錯之有?”
瓷言暗中咬緊牙關,翻了一個白眼,“勞煩你派車送我們回去?”
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
三年未見,人都變無恥了。
很快,司機將車開了過來。
瓷言一手扶著白曼,一手開啟後車門將人弄了進去。
羅曼則是遞給司機一個眼神,司機見狀完美消失在眾人眼前。
瓷言弄好一切後,自己也坐了上去,關上後車門,根本就不管站在原地的某個人。
羅曼冷笑一聲,坐上駕駛的位置,調了一下後視鏡,正好可以觀察後座的一舉一動,“你真是不客氣!”
瓷言將白曼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為對方整理了一下頭髮,漫不經心講道“既然想演戲,一個人的戲能有多少看。更何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能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到十五麼?”
堅持,偏執,即是北辰的代名詞,何嘗不是跟著他一脈血緣的代名詞。
羅曼藉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瓷言,看到對方的動作,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開口道“你是變性人麼?”
說完之後,他頓時想扇自己一巴掌。他這說了什麼話,說的什麼話。
這三年來,對於敵人來說是場盛宴,對於他來說卻是種折磨。他以為他會獲得自由,卻發現牢籠拆除之後,前幾天是羊的盛宴,之後的日子是屬於狼群的。
而他羅曼就是羊,一隻純到蠢的羊。
瓷言一臉無語到難以啟齒,“我竟不知道你這麼變態了。”
“你……你是個……是個女生?”
羅曼摁了一下喇叭,說出的話磕磕巴巴的。
很難得的場面,可惜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
瓷言用舌頭頂了一下腮,“我不是女生我是什麼?我是鬼麼?你這樣的眼光我很懷疑你的車技。”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羅曼罕見的發了怒。
他就知道迂迴手段根本對對方沒用,這個人的心狠到了極致。論心狠,誰能比得上她。
可是論心狠的話,誰又能比得上你呢?你可是間接逼死你哥哥的那個人。
瓷言扭開臉望向窗外,雙眼微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就當羅曼發怒的時候,她語氣仍是不緊不慢,讓人心急,“你何必將怒火發到我身上?你明知道我是你找的一個替代品。”
自己沒辦法恨自己,只能找個人將怒火壓上去。
羅曼一口氣卡到胸口上不上去,又下不下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