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先出詔令,之前違法違紀的情況,允許繳納違法所得贖罪,過往一筆勾銷,不再追究到底。”
“自詔令下發之日起,不知悔改知法犯法的官員,一律從重處罰。”
李綱心中一動。
允許贖罪,官家是打算從中賺一筆嗎?
只不過李綱也沒去細究,畢竟這是整頓官場的機會。
再不整頓吏治,大宋真要亡國滅種了。
李綱拱手道:“臣打算先在京畿路試行,觀察情況後,再安排對應的官員去負責天下各路各州,擴大到全國。”
趙桓讚許道:“就這麼辦。”
三人輕描淡寫的交談,一場小會決定了大宋未來的大事情。
趙桓目前也沒打算搞什麼變法,現如今的狀態下,越是變法,底層的百姓越慘,越折騰越難。
王安石就是那樣,沒有任何準備的變法,造成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要折騰,也是折騰當官的。
折騰這些士大夫。
在這個基礎上,趙桓再牢牢的掌握軍隊,有軍隊保駕護航,才能確保一切的順利推進。
恰在此時,王宗濋帶著趙構走來了。
王宗濋神色無奈,稟報道:“官家,康王執意要見您。”
趙構上前一步,咬牙道:“官家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我,臣不服氣。”
趙桓審視著固執倔強的趙構,開口道:“你去金國前,喊著誓死抗擊金國的口號。”
,!
“去了金國回來,沒了骨氣,沒了脊樑,一心一意要賠償金人,求和苟安。”
“這就很可疑啊!”
“朕有理由判定,你已經被金人策反,處處為金人謀取好處。”
趙桓強硬道:“現在無數百姓叩闕,你趁機發難,是想推翻朕的政策,再次向金人求和嗎?”
趙構氣急了,咬牙道:“我沒有,我只是認為官家處置大相國寺,非常不合理。”
趙桓哼了一聲,呵斥道:“天下財富聚集大相國寺,偏偏朝廷抗金卻錢財匱乏,這合理嗎?”
“天下百姓都在吃糠咽菜,偏偏你康王吃著美味佳餚,穿著綾羅綢緞,這合理嗎?”
“大宋明明可以站著生存,你卻非要大宋給金人當狗,這合理嗎?”
一連串的質問,趙構氣得臉色鐵青。
他梗著脖子,不服道:“官家詭辯,臣不服。縱然官家強行抓人,可是外面這麼多人請願,天下人心,你是殺不盡斬不絕的,你攔不了昭昭人心。”
趙桓笑了笑。
笑聲中,有譏諷,更有著對趙構的失望。
趙桓不再多說,看向王宗濋道:“舅舅,繼續宣佈罪行抓人。”
“臣領命!”
王宗濋再一次去執行任務,他走出皇城,帶著禁軍一步步的往外走,外面雲集的無數士人、諫官和太學生都慌了。
“王宗濋來了。”
“快跑啊!”
“王宗濋這個鬼見愁來了,被他抓住就完了,別攔著我的路,都讓開!”
人群中有此起彼伏的喊聲。
一個個太學生、諫官和豪紳權貴紛紛的往外跑,原本就有大批的人往外走。
這一刻王宗濋再一次來抓人,成了壓死人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人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來勢洶洶的請願隊伍,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偌大的廣場,瞬間空了。
一個人都沒有。
王宗濋看著這一幕,甚至想喊一聲,你們不要大相國寺的錢了嗎?不管大相國寺了嗎?
他輕笑兩聲,愈發堅定的認為,官家是正確的。
官家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