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可能會造成相反的效果。
道理譚謹言都懂,可是他就是非常迫切的想要想起一些什麼來,潛意識告訴他,那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我忘記還有呼叫鈴這東西了,”女孩子推門進來,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懊惱,“今天醒了不少人,醫生們都已經被分走了,我們就等一下吧。”
隨著腳步的走近,譚謹言的瞳孔中終於出現了女孩兒的模樣,那一剎那,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重重錘了一下,一個名字就那樣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隨後淚流滿面。
“梨梨……”
——
s市軍區醫院。
在白嶼清的要求下,病房內的兩張床併成了一張,陸卓站在床邊見他臉色蒼白無比卻依然執著地握著商榷手指的模樣,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一下。
他想要問一下餘十安好不好,哪怕只是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也好,可是他又不敢問,只能沉默地站在這裡。
“十安……”
白嶼清沒有看他,只是盯著商榷的側臉,聲音輕啞,能聽得出他費了很大的力氣。
“她說她已經給你了。”
沒有頭腦的一句話,卻讓陸卓的手一下子就攥緊了。
“是。”
白嶼清沒再說話,只是操縱著手指在床沿上敲了三下。
三,三天,他已經出來了,商榷還沒有出來,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這個數字都是最後期限。
陸卓深吸一口氣,往床邊放了一個無線電,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用這個找我。”
白嶼清眨了下眼睛,示意知道了,然後又開始長時間的注視著商榷,聽到關門聲,他忍著不適慢慢靠近,終於用額頭貼上了商榷的頭,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
赫蒂坐在陽光中的鞦韆上端詳著拇指上戴著的一枚紅寶石戒指,腳下無意識地蹬著,帶動著鞦韆微微晃動。
小鳥嘰嘰喳喳地在她旁邊飛著,蝴蝶也繞著她飛舞,似乎想要逗這個金髮碧眼的仙女開心,可是她的眉眼間像是蒙了一層憂傷的霧,怎樣都無法驅散。
噠、噠、噠——
隨著腳步聲漸漸靠近,空氣中也帶了淡淡的血腥氣,商榷抱著白嶼清的身體,從拐角處被花簇擁著走來,眸子萬分空寂。
赫蒂抵住鞦韆的晃動,抬頭將目光落在白嶼清的身體上,她眸子輕顫,指甲嵌進了掌心也沒有感覺。
商榷抬眼看她,目光又落在她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上,像是被燙了一般,又匆匆移開。
“我先把他帶回臥室,一會兒一起出去逛逛吧。”
赫蒂垂下眸子,輕聲道:“好。”
【為什麼不讓我當時就將他復活?】
商榷腳步未停,等到回了臥室才道:“廣播電視臺有監控吧,把其他人還有我的錄影刪掉,單獨留下他的錄影,然後播放新聞。”
電子音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想讓他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認知中是死亡狀態?】
商榷伸手輕輕摸了摸白嶼清的頭髮,聲音輕柔卻冰寒無邊:“這樣,他才能更好的留在我身邊,不是嗎。”
【確實,他無處可去,只能依靠你了。】
商榷勾了勾唇,重新將鐐銬上鎖,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