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能力的親人納入敵人範疇,否則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在他們離開我的那一個月,我沒有傷心哭泣的權利,很快,我的外公將我扔進了訓練殺手的營地裡,讓我在三個月內打敗與我同齡的所有孩子,否則就沒有做他外孫的權利,我一直被父母保護的很好,從來不曾接受過任何訓練,而當時這個家族中所有的孩子,從他們懂事開始,就已經被訓練教導著怎樣成為一把殺人的刀。
——大概是念著母親這個令他唯一疼惜的小女兒,外公救了我三次,第一次,我在狼群裡被撕咬得遍體鱗傷,第二次,我在多人廝殺中重傷瀕死,第三次,我的能力終於能讓我活下來,可是卻因為信任,差點兒葬送了性命,短短三個月,我踩在屍體上,成功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變成了什麼都懂一點的小屁孩。
說這些話的時候,商榷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那些殘忍的,痛苦的黑暗過往,在這樣幾句輕快的話語中一筆揭過,好像並不是什麼值得提的事情。
“他們被培養的冷血,無情,六親不認,哪怕是同胞兄弟,亦要殊死搏鬥,強者生存,弱者死亡,除非有一方自願放棄,甘願成為輔佐的左膀右臂。”
——我被外公承認,在家族的宴會上,他用我那三個月的成績堵住了其他人的嘴,並且將我放在了與幾位舅舅同樣的地位,但很顯然,這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母親不在了,所有關於親情的維繫也就全部都不在了,我當時還不太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外公給我選擇奪得掌權人位置和輔佐舅舅或者其他兄弟成為掌權者的兩條路上,我選擇了後者,於是,我獲得了懦弱者的刑罰與奪權者的追殺,哪怕在選擇前,是已經說好的。
——後來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沒有選擇,他們與我不死不休。
白嶼清記得,那時候他問商榷:“所以最後你殺了他們嗎?”
商榷沉默了半晌,才道:“沒有。”
那時候他做了什麼呢,白嶼清回憶著,或許是沉浸在回憶中的愛人太像一條茫然的小狗,所以他親手做了一條牽引繩,然後套住愛人的脖頸,在別墅的每一處都留下了愛的痕跡。
“小榷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性格方面難免會有缺陷,但是我看得出,他非常珍視你,但或許是因為太珍視了,所以用錯了方法。”
白嶼清回過神的時候,就聽見赫蒂充滿憂傷的說出這句話,她湛藍的雙眸被淚水噙滿,繼續說道:“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我也沒有資格去指證他的錯誤,可是……”
聽到這裡,白嶼清哪裡還能不明白赫蒂到底想要跟他說什麼,他看著赫蒂傷心的模樣,有些無奈。
他真的非常不擅長安慰別人,哪怕這個人是商榷的母親,所以他只能截住她的話,將自己的心意真誠的剖開擺在赫蒂面前。
“您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青年遞給赫蒂一張紙巾,溫潤的笑著。
“我們之間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在跟阿榷談戀愛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了,但是我並不在意,雖然他這次做的事情讓我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