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地方沒有變化這才鬆了一口氣。
“妞妞,告訴爸爸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小姑娘抬起手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爸爸,妞妞沒事。”
李先生站起身把妞妞抱起來,這是一次警告,還好有警告。
“商先生,妞妞該回房間睡覺了,你自便。”
商榷目光復雜的看著胳膊上出現的朦朧光暈,然後又漸漸隱進面板中,這是免於攻擊的光幕,他聽見聲音抬眸看向小姑娘,幾十個小時之後第一個出籠的怪物,誕生了。
“爸爸,不怪商哥哥。”小姑娘小小的趨於陰冷的聲音在李先生懷中響了起來,她把已經異化成爪的手藏在李先生懷裡,甚至想把自己也藏起來。
李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道:“乖,爸爸帶你去睡覺,睡著了就好了。”
妞妞的聲音有些哽咽,道:“我本來還想拼玩具的……”
“等等。”商榷站起身把桌上的模型掃進手心裡,他在李先生警惕的目光下走到他們身邊然後伸手拉過了小姑娘的手避開頂端尖利的爪把那些模型放進了她已經合不攏的手心裡。
李先生怔怔的看著他的動作,小姑娘也愣住了。
醜陋不堪的爪被修長的手指抓著,毫無阻隔的接觸著,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等你好了再玩吧,這個送你了,就當是我借住的報酬。”
“商哥哥不害怕嗎?”妞妞呆呆的問道。
商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客房走去,“你問問你爸爸我怕嗎。”
“當你在感受到純粹的善意時,不論你心中藏著多少惡,都要回報善意。”
金髮美人在夢幻的花園中蕩著鞦韆,笑顏如花,無比溫柔,她輕聲教導著身邊的小兒子然後又漸漸遠去,最後變成那太陽中金色的光輝,拼了命也抓不住,只能在日落西山時看她慢慢消失。
商榷睜開眼,窗外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再一次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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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嶼清是在臥室牆邊的櫃子旁醒來的,倚著堅硬的櫃門坐在地上睡了一晚,全身都是痠疼的,他已經記不清昨晚是怎麼睡著的了,只記得他在房子裡翻找著那機率5的身份資訊卡然後就沒了意識。
強制睡眠,白嶼清支著身子站起身,一雙眸子黑沉沉的,臥室裡一如昨晚那樣,沒有人回來,他鬆了鬆筋骨然後朝浴室走去。
很顯然,房子裡同樣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衝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乏累,白嶼清做了點兒早餐又開始思考起來,與這個假身份有關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不覺得如果這個東西對他離開這裡至關重要的話試驗場會藏到一個他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東西承載著他的記憶。
白嶼清突然想到什麼,他放下筷子到臥室裡拿起之前歸類線索的那張紙,最後剩下的關於他資訊是:
對骨骼的敏感,下意識的行為(伸手想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東西),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的記憶(煤氣燈效應),倒計時,逐漸怪物化的鄰居還有身份記憶卡。
一個人就算失去了記憶但是他的肌肉記憶和下意識的行為模式依然存在,就比如他會一些記憶中根本沒有的技能,肌肉記憶會讓人在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情況下做出某件事,它在無意識的時候不受大腦控制,就像他第一次在電腦尋找隱藏檔案。
白嶼清開啟電腦看著乾淨的桌面在大腦中想著要尋找這個電腦的隱藏檔案,可是桌面上的游標來回轉動幾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因為大腦中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
如果在假身份經常去的地方找不到,那真的身份呢?這個東西,是不是在他真正職業上班的地方?找回記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