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下唇,“能不能見到,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商榷道:“那就是我多嘴了,我應該換個問題問你。”
白嶼清道:“什麼?”
商榷停在14號房門前,“剛才的面合口味嗎?”
白嶼清的臉在瑩黃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溫暖,黑眸中似乎也倒映著清澈的光點,他道:“我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也早就知道了。”
商榷伸手撥弄了一下他的頭髮,指尖繞著他的耳垂勾了一下,“嗯,我是知道,那就,晚安?”
白嶼清道:“晚安。”
譚謹言磨磨蹭蹭等他們說完話才走了過來,哭喪著一張臉,喊道:“師父……”
白嶼清回頭看他,“害怕?”
譚謹言點了點頭,像一隻被扔在雨裡又迷了路的小狗。
白嶼清道:“剛剛埃森說了什麼?”
譚謹言怔了一下,然後道:“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不要外出。”
白嶼清道:“不要外出限制了什麼?”
譚謹言道:“活動範圍?”
白嶼清道:“客房是封閉的,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如果有非人類的東西對你發動攻擊你會怎麼樣?”
譚謹言一張臉白了白,“必死無疑……”
白嶼清道:“那如果非人類的東西在外邊呢?”
譚謹言睜大眼睛,道:“那房間內就是最安全的。”
白嶼清道:“遊戲不會特意讓玩家處於一個無法反抗的環境中,因為死在哪兒都是死,既然不是這樣的原因,又特意強調,百分之九十是出於一個保護的因素,不要出去,那就說明晚上一定有東西用各種方法想讓玩家從房間裡離開。”
譚謹言道:“如果上當了,那才是必死無疑……”
白嶼清見他明白,淡聲道:“害怕除了能夠加速你的死亡之外沒有任何用處,這句話稍微一想就能分辨出其中的資訊,只不過你是因為恐懼矇蔽了理智的思考,如果你下次再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我也不會再管你。”
譚謹言抿了下唇,在白嶼清的引導下這才想明白其中的關竅,是了,原本玩家在遊戲中就處於弱勢,甚至繼承人出手他們都毫無反抗之力,又怎麼會特意將玩家關起來弄死,這和把已經麻醉了的雞再捆起來殺有什麼區別,純粹是多此一舉。
“我知道了師父。”他有些懊惱,頭也低了下去,恐懼確實影響了他的思考能力。
商榷倚在門框上看著白嶼清教導譚謹言,雙臂抱在胸前眼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只是在白嶼清看過來的時候微微挑了下眉,然後道:“餘清老師,你什麼時候也教教我?”
白嶼清開啟房門,道:“等你叫對的時候。”
15號房間的門咔噠關上,商榷垂眸笑了一下,唇中呢喃了一句:“白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娃娃屋22
咚——
咚——
咚——
寂靜的夜裡突然敲響三聲古老的鐘聲, 所有房間在鐘聲餘韻落下的剎那均陷入黑暗。
15號房間,床上閉著眼的青年恬淡安然,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 走廊裡響起模糊的尖叫, 聽聲音像是從好幾間客房內傳出來的那樣, 纖長的睫毛顫動了幾許,然後慢慢睜開了眼。
房間內一片黑暗, 可並不是一片不能視物的漆黑, 窗外似是有月光透進來,照的屋子裡的擺設清晰可見,哪怕外面仍然是一片濃稠到似成真空的黑暗。
白嶼清拿出一塊兒腕錶藉著這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昏光看了看, 午夜十二點剛過了一分鐘, 他收起表,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像是感受到什麼轉過頭,就與窗外那隻巨大的眼睛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