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房間內的陳設裝飾大部分所用到的材料都是人, 我敲過牆壁, 不像是磚石堆砌的,聲音比較空洞,但又比較實, 也不像是空心的, 我覺得地毯和床吸赫爾曼的血也許不是因為那殘缺的碎片, 而是因為這房子本來就是用人骨建造的,有一定的邪性,但這僅僅是一個猜想。”
謝揚道:“可是床單只是普通的絲綢床單啊,倒是窗臺上那個墜著水晶的簾子感覺有些不太對,那原來是人皮做的嗎?”
霍莉道:“那只是我的猜想,正不正確未可知,不過窗臺上的那個確實是人皮。”
吳巖道:“凱瑟琳在二樓和張章遠的角色扮演還有餐桌上說的那段話違和感太重了,我想即使什麼都想不到的人聽見這些都能感覺出不對勁來,但這只是表面上的線索,不能說沒用,但是僅僅知道這些對通關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餘清,可以說說你的看法了嗎?”
白嶼清將他和商榷談論的話混合了一下說了出來,吳巖有一點說的很對,無論是看似跳脫的傷者和死者還是凱瑟琳那些讓人醍醐灌頂的話都只不過是通關表面最淺顯的一層,所以沒有必要藏著些什麼,而且,他想早些通關。
“你的意思是說,空間套娃?”魏子昂聽完了之後眉眼皺成一團。
李旭還是聽的雲裡霧裡,道:“這又是什麼,我們一開始就在要逃出的房子裡,可是我們載入遊戲不是在室外嗎?就算門在一開始就鎖了又能說明什麼呢,沒準是人家的習慣呢。”
霍莉道:“那埃森就沒必要過來專門提出從現在開始禁止出入這句話了,玫瑰莊園白天迎客,莊園內可要比房子內好看多了,他們又怎麼能確認客人不會想要出門賞花呢?”
李旭道:“那個味道多難聞啊,那麼多花燻得人頭暈,怎麼會有人想不開要出門看呢?”
白嶼清道:“正常通風的室外即使種了再多的花也不會產生那種令人幾乎窒息的氣味,比起這是因為花多而造成的,我現在更傾向於我們是被圍起來了,或者說我們感受到的是雙倍的花香,早晨我從窗邊往外看,感覺遠處玫瑰生長的有些高,按照我在外面看到的高度來比較,那些花至少要高出一些距離,但是剛才房子裡的燈重新亮起的時候,我藉著一樓透出去的光看到了位於房子內側的花,跟我早上看到的差別很大。”
“我們進入房子的時候玫瑰花海一望無際,可是又有誰真的會種這麼一大片無邊無際的花呢?無邊無際本就是一種迷惑資訊,我們近距離所看到的一切往外拉長,即使遠處的花跟我們所看到的不是在同一水平線,但在我們視線的某一個點它就是連在了一起,以至於會給我們一種無邊無際的錯覺。”
魏子昂拿出一組俄羅斯套娃,把最大的兩個單獨拿出來放在桌上,指著稍小的那個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裡?”然後將大的蓋上去,“但是要從這裡出來才算通關?”
白嶼清微微頷首,道:“兩個空間從兩者所看到情景的不同就能判斷出另一個空間存在著和我們目前身份相同的一群人,我們更像是他們的替身又或者傀儡,與其說我們與繼承人之間的談話是角色扮演,不如說這是遊戲設定的關鍵劇情點來幫助我們知道另一個空間內發生了什麼和離開這裡的線索,就比如,赫爾曼身上掉落的碎片和被吸乾血後的屍體。”
吳巖沉聲道:“也就是說在另一個空間內許靈靈的死亡可能進行了很長的時間,只不過為了快速過劇情所以才將時間壓縮成我們看到的樣子,這也是我們沒有聽到她呼救的原因?”
譚謹言道:“應該不是,張章遠那個身份在外界並沒有受傷,可是他在這裡卻被喬安娜重傷,按照這樣的展開來說,如果繼承人要對這片空間的我們動手,我們大概是沒有反抗之力的,所以我更認為外界的許靈靈死的沒有這麼悽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