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抬頭道:“如果,鏡鬼在第一天的時候其實根本就不會被啟用呢?”
商榷眯了眯眸子,“它只是想要彰顯它的存在感。”
白嶼清轉頭看向身後教室的窗戶,裡邊隨著光線的變化更加清晰的映照出他的倒影,商榷抓緊了他的手臂,可是時間慢慢過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它無處不在,甚至比縫隙鬼更更加分散,所有可以反光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它的藏身地,甚至可以藏進玩家的道具鏡子中。”
白嶼清回過頭,“它有可能,區分的出我們是誰。”
商榷握著他手臂的手更加緊了緊,這個世界中,或許不會只有一個餘十安,還有其他的,他們看不見的,卻遊弋在空氣中的東西。
它肆意出現在玩家面前,寄生於玩家的道具,近乎瘋狂地向他們展示著它的危險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種飛蛾撲火似的自焚。
玩家會因為自保而砸碎所有的鏡子,副本如果會因為不斷衍生出的複雜摺疊空間而崩塌,那它也將與其一起毀於一旦。
副本的崩塌,自·殺式的向外界傳遞訊息。
副本是可以被摧毀的。
所以,世界也是可以被摧毀的。
它並不在乎副本里的人。
白嶼清眸子越發的冷了,反手牽住商榷的手,道:“走吧,我們去找十安。”
他們,絕對不能被困在這裡。
商榷慢慢握緊白嶼清的手,“清清,想想縫隙鬼。”
白嶼清腳步不停,沉聲道:“我知道,阿榷,我還沒有著急到失去思考的理智。”
商榷輕笑了一聲,看著他的後腦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非常、非常、非常想跟我一起活下去?”
白嶼清轉頭看他,青年墨一般的眸子深的像是流淌在地獄深處的弱水寒潭,只要他沾上了一點,就會被拖拽著永遠沉進去,連掙扎都不被允許。
“這裡風景算不上好,別墅外的風景永遠是全息投影,我很不喜歡。”
商榷看著他,笑意溢滿瞳孔。
白嶼清看著他的笑容,繼續道:“所以,是,我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跟你一起活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畢業考試-外語-36
第三中學保安室。
煙霧繚繞隱隱遮掩住了牆壁上幾乎都是雪破圖的監控錄影, 一個身穿藏青色夾克衫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鬍子拉碴,頭髮像是雞窩一樣雜亂, 腳上的皮鞋已經掉了皮, 他隨手撓了撓頭髮, 直接走到鋪滿玩偶吊墜的桌子邊坐下,又將腳翹了上去。
“呦, 劉哥今兒來的這麼早?”
一個保安邊喝水邊笑著打趣。
劉傳從夾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 從玩偶裡翻了翻,掏出一個打火機來點燃,瞬間, 那些煙霧繚繞中又增加了一種刺眼嗆鼻的味道。
“害, 別他媽提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索性提前過來跟你們聊會兒天兒。”
另一個保安道:“誒劉哥, 說起來, 你那閨女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快畢業了?”
劉傳聽見他的話動作猛地一頓,渾濁的眼睛一下子看向那個說話的保安,“你問這個幹什麼?”
聲音中警惕與寒意並存,讓那個保安愣了一下, 可是隔著一層煙霧, 又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所以也沒太當回事。
“就隨便問問唄, 咋啦, 你現在對閨女那麼寶貝呢?我們問問都不成了。”
“哈哈, 你這問的是什麼話,人家劉哥就那一個閨女,當然寶貝了,而且剛才不還是有挺多小夥子來問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