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伸手勾了勾商榷的小指,笑道:“如果他是鬼牌,那他當然不會死,如果他不是,從人手中救一個人,還是不難的。”
“你們不可以,”白嶼清勾著商榷的小指牽起來晃了晃,勾唇道:“他可以。”
林挽清頓了兩秒,道:“原來你並不相信錢飛不是鬼牌,你在試探他,如果他真的來告訴我們誰在悄悄幫他,那才是做定了鬼牌的身份。”
“目前來看,他的智商不足以支撐他運籌帷幄。”白嶼清眯了眯眸子,“但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嗎。”
楚芒想了一會兒也反映了過來,微微蹙眉道:“可是這樣做真的有必要嗎?錢飛很明顯是出來擋刀的,就為了百分之一的懷疑,值得嗎?”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雲梨抬眸看她,“楚會長不會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吧。”
齊宣想了一下,道:“其實他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在遊戲狼人殺中,就有一種狼貼臉的玩法,狼跳狼貼臉自曝擺爛,在情緒價值的左右下,閉眼好人陣營往往會投票剩餘好人出局,這種玩法雖然噁心,但是贏面很大。”
譚謹言道:“哦~這個我知道,就是給人一種好人感覺根本帶不動豬隊友,擺爛不玩要送狼贏的感覺,那時候即使有神帶隊,閉眼村民玩家更多的還是傾向於故意釋放負面情緒的玩家,以至於最後將真正好人票出局。”
齊宣點頭道:“如果同理的話,錢飛自己把自己弄到最顯眼的位置,反而會讓很多玩家在冷靜下來之後,拋開他的嫌疑,將他認為成好人,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的發展可就有太多可能性了。”
楚芒得知了他真實的目的,也乾脆利落的道歉道:“抱歉,是我剛剛反應過激了,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即使你到最後能夠得到錢飛是不是鬼牌的真實資訊,可是這樣做,這樣花費精力與保護只驗證一個人,難道不覺得有些浪費嗎?”
白嶼清唇邊涼薄的笑意微微收斂,淡聲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至於你想問的問題,楚小姐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需要替死鬼呢?”
楚芒和林挽清對視一眼,道:“當然是為了將自己的罪推給別人,然後逃脫法律的制裁。”
白嶼清搖了搖頭,道:“替死鬼的存在,難道不是為了更加肆無忌憚的作惡嗎?更何況,這裡根本就沒有法律。”
林挽清頓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錢飛不是鬼牌,那麼真正的鬼牌就會因為他找到了合適的替死鬼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殺人,而只要他開始行動,我們就很有可能察覺到他真實隱藏的身份。”
白嶼清道:“現在還覺得,花時間和精力去確認和保護錢飛一個人的身份是一件浪費的事情嗎。”
林挽清笑了一下,看向白嶼清的眼眸中充滿了欣賞,道:“我想我也需要和你說抱歉,是我狹隘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
白嶼清也笑了一聲,手裡把玩著商榷的手指,道:“實在想不出正面詞彙的話,可以不說。”
林挽清失笑道:“倒也不是找不到,充其量算是找不到能與你想匹配的詞罷了。”
楚芒垂了垂眸子,道:“基本上我們得到的資訊都能夠對上,那個老師確實是說謊了,接下來,就是去找那個叫劉傳的保安了。”
白嶼清道:“你們去吧,我和阿榷再去辦公室找一趟朱彩娟。”
一行人再次分開,白嶼清和商榷順著樓梯慢慢往樓上走著。
白嶼清想起最後楚芒仍然有些嚴肅的表情,道:“在這個世界中呆久了,還會存在擁有憐憫心的人嗎。”
商榷看了他一眼,輕笑道:“在這樣的世界裡,人會逐漸被割裂,保持仁慈的人很少,保持初心的人,就更少了,這樣的人活不下去,可是他們之所以能夠做到現在的位置,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