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白嶼清定定的看著她,“我是怎麼知道的呢?老舊的設施, 腐朽木頭做的看臺, 舞臺上的紅綢布簾。”
“哦對了, 還有。”
白嶼清用一種說不上來的毛骨悚然的視線盯著朱彩娟,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似的,他將手肘支在桌子上抵住下巴,往朱彩娟那邊慢慢湊近了些許。
“後臺那個狹窄的更衣室裡,噴了滿牆的血跡。”
朱彩娟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又滾落地上。
白嶼清重新坐直身子,將手收回放在交疊在一起的長腿上,又是一派清冷矜貴的模樣。
“朱老師,猜猜看,是誰回來了。”
朱彩娟愣愣的看著他,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你見到她了……”
白嶼清道:“學校今晚會舉辦一場舞臺劇演出,可是到目前為止,參加彩排的人員卻遠遠多於角色本身,並且,扮演父親角色的人員,會受到非常可怕的致命攻擊。”
朱彩娟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攪緊,又慢慢鬆開,拿起一邊的水杯喝了兩口,又放下,最後慢慢撥出一口氣。
“你說的事情,不可能的。”
好像是在這短短兩口水的時間中恢復了平靜,朱彩娟無比篤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舊禮堂內的佈置和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你說的那種情況,絕對不可能。”
白嶼清道:“為什麼?”
朱彩娟深吸了一口氣,道:“因為她已經不在了,不管是生命,還是靈魂,都不會存在了。”
“你是陰陽眼?”
商榷端著兩碗香噴噴的面走過來隨意問道,然後坐在了白嶼清身邊,又幫他把筷子掰開遞給他。
白嶼清鼻子微動,眸中閃過笑意,接過筷子就不再看朱彩娟了。
朱彩娟搖搖頭,“不是。”
商榷拿出熟悉的保溫杯,放到白嶼清面前,繼續問道:“那你是道士?”
朱彩娟微微蹙眉,“當然不是。”
商榷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怎麼能確定她的靈魂不在了?”
朱彩娟怔了一下,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商榷道:“我們才是專業人士,朱老師,舊禮堂出現了,新禮堂已經變成了隱藏空間,到最後演變成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所有進入到舊禮堂的人都會死,你說她不會再出現,那舊禮堂又是什麼樣的冤鬼召喚出來的?”
白嶼清吃的很香,一邊聽著商榷眼也不眨的忽悠人,一邊端起保溫杯喝商榷特意給他裝的水。
商榷側眸看他,眉眼深邃寵溺,渾然不在意朱彩娟的反應,能這樣投餵白嶼清,讓他心中升起無比強烈的滿足感。
“三年前,她死在了禮堂裡,是她的父親親手殺死的。”
朱彩娟終於說出了關於禮堂的往事。
“她是個很好的姑娘,聰明,踏實,勤奮,只是天不垂憐,這麼好的姑娘卻天生長了一張……不太能讓人接受的臉。”
“她在學校裡上學,卻被同學嘲笑,欺負,就連她的父親都以她為恥,讓她退學。”
“當時學校有一場晚會,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她上臺了,投影的大螢幕裡她的臉被照得清清楚楚,然後那天晚上,晚會結束之後,她就死在了禮堂的更衣室裡,是她的父親講她硬生生砸死的。”
朱彩娟平靜的將往事講出來,然後道:“事情就是這樣。”
商榷問道:“那朱老師你又在這個故事裡扮演什麼角色?”
朱彩娟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道:“我是她當時的班主任。”
商榷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那麼篤定的說她的靈魂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