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鋒利的刀,“做個實驗不就知道了。”
王奇皺眉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做過實驗了,在成長出器官之前,它死不了啊。”
白嶼清轉身走到培養皿前,道:“死不了,但是可以被傷害。”
商榷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刀劈向培養皿內的生物,有人提前捂住了耳朵,可是,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白嶼清開啟抽屜拿出一個鐵質的鑷子,順著開裂的縫隙中伸進去,然後夾住那顆被淡綠色脈絡包裹的球體。
這個時候,它已經變大了一些,可仍然是球形的,沒有生出什麼類似於手腳之類的東西。
生物在掙扎,透明的粘液不斷包裹住裂開的創面試圖修復,可是對於那冰涼刀刃所存在的地方卻顯得那樣無濟於事。
白嶼清用了些力氣將那顆珠子扯了出來,生物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在那顆珠子完全脫離了它的身體,又慢慢展露出紅色的時候,它便完全靜止不動了。
透過那乳白色,但是依稀可以看見一些脈絡的身軀,可以看見那淡綠色的脈絡逐漸褪卻,最後完全消失。
商榷把刀拔起來,那生物歪歪扭扭的栽倒在培養皿內,震的桌子發出一聲響,但是,它的創面又在慢慢融合著,然後,透明的粘液再次包裹住它的全身,只是,它再也不會動了。
白嶼清手中的鑷子裡還夾著那顆珠子,他習慣性地喊:“阿……木。”
硬生生地轉了個彎。
商榷勾了勾唇角,然後遞給他一顆魔方,“是要這個嗎?”
“嗯。”白嶼清接過來,然後道:“譚安,過來。”
譚謹言乖巧的站到白嶼清身邊,還沒問做什麼,下一秒,兩個人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
吳莉驚訝道:“誒?他們怎麼不見了?”
庭義看了商榷一眼,道:“是道具。”
“把你的嗩吶拿出來。”白嶼清對譚謹言說著話,目光卻放在了商榷的臉上,看著那英挺精緻的眉眼,目光深處極盡貪婪。
男人似是有所察覺,轉動著目光看向前方,恍惚間,像是真的與異空間內的人對上了視線。
譚謹言依言拿出來,問道:“師父,他們是看不見我們了嗎?”
白嶼清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然後將夾著紅珠的鑷子放到他面前,道:“吹吧。”
譚謹言愣了一下,然後又瞬間明白了白嶼清的意思,拿著嗩吶便對著珠子吹了起來。
剛響起一個音符的時候,白嶼清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緊緊皺了起來,他忍不住轉頭看了譚謹言一眼,他像是失去聽覺一樣,雙眼盯著珠子吹的非常認真。
珠子開始細微的震動,那震感順著鑷子傳遞給白嶼清,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手上用了些力氣,緊緊捏住那顆越來越掙扎企圖逃脫的珠子。
嗩吶音不在調的鬼哭狼嚎聲震著白嶼清的耳膜,讓他甚至有種要耳鳴的錯覺,珠子震動的越快,譚謹言吹的越響,終於,那顆珠子慢慢消停了下來。
紅色的表面逐漸失去光澤感,像是蒙了一層灰塵,在灰暗挫敗中逐漸歸於平靜,最後,表面像是曬乾的葡萄那樣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