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混合著白嶼清愈發淒厲的喊聲簡直是雙重摺磨,寧墒臉色越來越扭曲,放棄了繼續動作選擇速戰速決,另一隻手從被子裡出來抓住白嶼清的手藉此來緩解他的力度。
“嶼清,嶼清!你冷靜點兒!你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什麼都沒有!沒有誰敲門,你冷靜下來再聽聽,真的有人敲門嗎?”
白嶼清被他的聲音喊的抖了一下,然後顫動著睫毛仔細聽了一下,“沒,沒有了?”
寧墒見他慢慢冷靜下來,順勢提道:“嶼清,治療你總不讓我跟你去,你認真告訴我,你真的有好好治病嗎?為什麼我覺得你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白嶼清茫然的看著他,“我……”
寧墒嘆了一口氣,扶著他躺下,道:“算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先睡吧,這些事我們明天再談。”
白嶼清抓住他的手,眼中的無措與恐懼滿的像是要溢位來,他就這樣看著寧墒,張了一下嘴巴,可還是什麼都沒說。
寧墒看著這樣的白嶼清呼吸一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白嶼清生的極好,平常的時候像是高山冰湖中永不開在塵世的雪蓮,而就是這樣的高潔,也更想讓人看看將他的生機慢慢掐斷時他的狼狽模樣,更別提他現在已經染上了脆弱。
白嶼清看著寧墒眼中逐漸染上深沉的顏色,眸中極快的掠過一道光,第六感瘋狂叫囂著危險,好像在他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睡吧嶼清。”寧墒突然溫柔道,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微涼,從側頰一直滑到了下巴與脖頸的交界處,再往下,就是跳動的大動脈,這種蘊含著無限危險的曖昧動作讓白嶼清後背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顫慄。
寧墒唇邊勾著好似溫柔又好似危險的弧度,繼續道:“我就在這裡看著你,等你睡了我再睡。”
虛幻與真實7
白嶼清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起先他還在忍受著寧墒如芒在刺的視線,可是慢慢的,他竟真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依然沒亮,大腦中的倒計時提示著他只過去了兩個小時。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自主醒過來的,而是被腿上一種冰涼的粘膩的觸感喚醒的。
房間內開著空調,夏涼被雖薄但睡覺的時候還是被白嶼清從脖子蓋到了腳,可是現在,那被子落在了地毯上,睡褲往上縱著一些,他的半截小腿露在外邊。
他睡覺沒有踹被子的習慣,白嶼清無比清楚這一點,他側頭看身邊的寧墒,臉是朝著他的方向的,兩隻手也放在枕頭旁,這次大概是真的睡熟了,那他的被子是怎麼掉下去的?
唰- - - - - -
像是被什麼冰涼的手劃過了小腿的面板,引起了生理性的瑟縮。
白嶼清驟然回頭支起身子看向床尾,什麼都沒有,剛剛的感覺像是錯覺一般。
真的是錯覺嗎?
他從地毯上撿起被子,折了一下邊緣然後重新蓋在了胸膛下方,閉上眼睛準備再次入睡。
房間內重回只有輕緩呼吸的安靜,半晌,白嶼清再次感受到了細微的動靜,他的被子從他的手下慢慢被向下拽動著,像是有人站在床尾惡作劇。
沒一會兒,他的被子就又被拽到了地毯上,身邊的人沒有動過,房間內也沒有傳出什麼多餘的聲音,一切都是在安靜中進行的,實在安靜的有些詭異。
白嶼清保持不動,等待著那將他喚醒的冰冷粘膩,果不其然,那道冰涼順著他的腳攀了上來,白嶼清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手指慢慢收緊,等到那道冰涼到達他腳踝的時候他驟然睜開了眼向下看去,下一瞬,白嶼清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隻慘白無比的手點在他的腳踝上指腹還在向上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