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隸屬於丞相一派的大臣們面面相覷,如今丞相已然身死,他們已然沒有多少勝算。
更別提權九熙已然回京,想要扳倒帝蒼冥,簡直比登天還難。
“擋了本將軍的路?什麼路?”權九熙站起身來,目光坦蕩無畏。
林清懷跪在地上,死死地盯著權九熙,一字一頓地說道:“當然是你謀逆反叛的路。”
周圍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權將軍謀反?這怎麼可能!
林清懷又看向帝蒼冥,“回陛下,家父信中所述,蠻夷向來是我朝的心腹大患,權家軍駐守數代,為何權將軍今年僅憑數月就連連破城,定然是蟄伏已久。
如今大夏眾人只知戰神,不知陛下,足見其心懷叵測!”
林清懷說得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然而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卻暴露出他內心的虛偽。
他就不信,權九熙如此巨大的威脅,帝蒼冥會視而不見。
帝蒼冥修長的手指撫著眉心,語氣散漫,“哦?只知戰神,卻不知我這個暴君?”
林清懷一愣,趕忙說道,“陛下乃千古明君,只是權九熙乃亂臣賊子!”
“權將軍有何解釋?”帝蒼冥饒有興味地看著權九熙的表情。
權九熙神色從容,拱手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謀反之心。
破城乃將士們浴血奮戰之功,若因此遭人誣陷,臣心寒吶!”
這個林清懷真是活膩歪了,下了朝就把他宰了!
帝蒼冥目光深邃,未置可否,只是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
這時,朝堂上一位老臣站了出來,“陛下,權將軍戰功赫赫,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不可輕信這無憑無據之詞。”
林清懷扭頭怒視那位老臣,“哼,你莫要為權九熙開脫,說不定你也是他的同黨!”
老臣氣得鬍子直抖,“你這黃口小兒,信口雌黃,老夫一生忠君愛國,豈容你這般汙衊!”
朝堂上頓時亂作一團,帝蒼冥輕咳一聲,小白一聲虎嘯,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權九熙:“……”
“陛下,臣有異議!”
此時,一個長著娃娃臉的中年男人挺身而出,他的面色呈現出病態蒼白,然而其眼神中的陰戾卻濃重得讓人窒息。
林清懷神色一驚,不好,是段石!他乃是堅定不移的保皇派,曾經是冥帝的暗衛。
帝蒼冥沉聲道:“講。”
“丞相林海松貪贓枉法,他不僅利用職權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而且還賣官鬻爵,讓那些毫無才能之輩佔據要職,致使朝綱混亂不堪。
更有甚者,他私通外敵,洩露我朝機密,妄圖顛覆社稷,其罪行天理難容,罪該萬死!”
段石的聲音嘶啞無比,整個人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
他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雙手呈上,小福子立刻去接了過來送到帝蒼冥面前。
帝蒼冥嫌棄地看了一眼,每次段石送上來的文書都是血跡斑斑,滿腦子折磨人的手段。
“段石,你就不能換個正常點的法子?非得弄得這般血腥。”帝蒼冥皺著眉頭說道。
段石拱手道:“陛下,對付這些惡賊,不用些非常手段,他們豈會輕易招供!”
帝蒼冥無奈地搖搖頭,翻開文書檢視起來。
隨著一頁頁翻閱,帝蒼冥嘴角微揚,噙著一抹笑意,扔在地上洋洋灑灑的。
“此丞相之罪名,實乃紛繁難辨。可人已死,但,尚有同黨,便留給朕的小白當早膳。”
大臣們紛紛低頭看了一眼,臉上不可置信,丞相竟然做了這麼多事!
原本附於丞相一系之大臣皆面色煞白,若此時站出來,不就說明是一夥